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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要睡着，冷不丁一问他反应不过来，说：“没睡。”

后面传来了一声童声，赖于声才发觉这句并不是在问自己，他猛的一转身，看见赖佑声正在看着自己。

脚底一滑就要往后跌下去，赖宗宪扶着腰把人稳住了，说：“别乱动。”

赖于声连忙去抓挂在架子上的浴巾，手却被赖宗宪摁住了，他问：“拿浴巾干什么？没洗好呢。”

他当然知道还没有洗好，小孩站在那里，两个大人赤着身子，刚刚赖宗宪的手指还停留在里面，都被小孩看见了，也只有这个老流氓能这么淡定了。

“小孩看着呢……”赖于声在哥哥耳边嘀咕了一句，用余光看赖佑声还没挪步子，别扭的不行。

“你有的他也有，你着什么急？”赖宗宪不慌不忙，按着弟弟的那只手使着暗劲，另一只手往弟弟身上抹沐浴乳。

赖佑声看妈妈要动不动，感觉他好像有些难受，他想走过去帮忙却被赖于声呵斥住了：“别过来！”觉得自己语气有些重，赖于声这次也终于能体谅些小孩的感受，连忙换了语调，说：“宝贝出去等等，我和你爸爸马上洗好澡就带你出去玩。”

赖宗宪听见那一声宝贝差点笑出声，这还是他第一次听见弟弟这样叫儿子，想笑但是腰上的肉被弟弟掐住威胁着，到底没有发出声音，他掩饰的咳了一记，说：“你妈妈害羞，你先出去等着吧。”

小孩不知道是被刚刚那一声吼给吓住了还是被妈妈的一句宝贝给惊着了，站在原地愣了两秒钟，才乖乖的点点头出去坐在沙发上等着，沙发上有一处有水迹，他小心翼翼的那纸巾盖着上面，坐在了旁边干净的位置。

赖宗宪憋了半分钟也终于能够笑出声，凭赖于声怎么掐他都没用了，他很高兴，高兴赖于声对佑声说的那一句宝贝。

“别笑了……”赖于声无奈的用手去拍老男人的背，男人宽厚的肩膀还是在一抖一抖的，不知道是有多开心。

“行了啊你……”弟弟捧了一手水浇到他的脸上，水珠顺着睫毛和鼻梁滴在嘴里，赖宗宪才不笑了。

赖宗宪摇摇头，心里不知道想些什么。

赖佑声在沙发上等得饿了，在套房里转了一圈，没什么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