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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咖啡,而是要了一杯玫瑰乌龙,找了个靠角落的位置坐下了。手里的这本书还是从佟野学校的图书馆借来的,菲茨杰拉德与他妻子的往来书信集。上次他坐在教室里一边等佟野一边看,恰好看到菲茨杰拉德打电话给泽尔达的部分,他抬头看见了站在门口的佟野。那之后,因为各种原因,没有继续看下去,直到今天出门前才又拿起。这对儿夫妻很传奇,让荣夏生印象最深的是,泽尔达写给菲茨杰拉德的信里说:一个人年纪渐长,总要面对人生的另一面,岁月的故事是我们共同的坚守。一直以来荣夏生都觉得自己缺乏感受爱的能力,不止一次编辑在跟他聊天的时候说:“不知道为什么,你创作出来的所有人物都好像患有爱情缺乏症。”他从前几乎不写有关于爱情的故事,他的笔下全部都是生命的无力和挣扎,在生存线上苟延残喘的人是没有多余的精力去爱的。但是这一次,他尝试着写一个长篇故事,尝试着让一个“爱情缺乏症”患者爱上一个人也爱上这个世界。但这对于他来说有些难,因为他本身就很难感知到爱,他创作出来的人物又怎么去爱呢?可是,在这本书信集里,荣夏生看到了他理想中的充满艺术价值的爱。那些或者诗意浪漫或者激烈尖锐的你来我往,看得人止不住的唏嘘。荣夏生经常会想,究竟什么样的爱情才能算是“一场不虚此行的爱”?每一次他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面对的并非心爱之人,而是他的水杯,他的绿萝,和他微凉的、空荡荡的家。所以,始终没有一个答案。书看到最后一章,才刚翻了一页,手机的闹钟响了。他为了不因为看书错过晚上佟野的演出,特意设置了闹钟。关掉闹钟,把杯子里已经凉了的茶一饮而尽,合上书,起身穿上外套,带着书离开了。推门出去的时候,他站在门前看了几秒钟往来的人。大都是成双成对,或是三五成群。在这样的商场里落单的人很少,即便偶尔有形单影只的人,也是步履匆匆,奔赴自己的约会。他长舒了口气,笑了,因为他突然意识到自己也并非孤独,他也是赶赴约会的其中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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