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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敢贸然问，只好尝试转移话题。

“再过几天就是你的17岁生日了，想好要怎么过了吗？是还叫上你张尧哥哥一起，咱们三个人庆祝，还是你和朋友们一起庆祝？”小孩儿一直没过过生日，他也不知道自己的生日是什么时候。程宥在给小孩儿上户口的时候，两个人商量就以程宥把小孩儿领回家那天算作是小孩儿的生日。这个提议还是小孩儿提的，他说自从遇到了程宥，自己就好像重获新生一般，就以这天作为生日，再好不过。

原本是想讨小孩儿高兴的，谁想这话问出口，小孩儿的情绪更低落了。半晌，小孩儿小心的问：“哥哥……你为什么让我和别人去庆祝生日呢？你是嫌我碍事了吗？”

正好在等红灯，程宥惊讶的回过头，撞见了小孩儿眼中已经消失许久的警惕和防备。程宥不知道自己的话会对小孩儿有这么大的影响，只好先补救：“你想什么呢，我只有你这么一个弟弟，怎么会嫌你碍事？你们学生不是都喜欢和朋友一起过生日，所以征求你的意见。”

“可是我只想和哥哥一起庆祝……”小孩儿垂下头小声说道，语气里满是委屈。

“好啊，你不嫌弃我可真是太好了。”程宥笑了笑，心想，这小孩儿多大了，还撒娇。

小孩儿的眼睛瞬间亮了：“我怎么可能嫌弃哥哥！”

程宥听出小孩儿语气中的激动，脸上笑意更浓，说话也下意识多了些宠溺的意味：“好了我们家的小朋友，现在有胃口吃饭了吗？”

“嗯！我要吃烤鸭！”

等到吃饱喝足回到家，小孩儿照例翻出练习册准备写作业。小孩儿刚拿出练习册，一本他没有见过的书掉了出来。，小孩儿看着书名，知道自己大概是收拾东西的时候，不小心把同桌的杂志带了回来。

小孩儿刚想把书装回书包好明天还给同桌，被封面上“怎么判断自己喜欢一个人”几个大字吸引了。喜欢？这个词对于小孩儿而言太过陌生。过去的几年他都在为活着而发愁，根本没有心思去考虑喜欢。他不由得想起今天同学说的，班主任喜欢他哥哥的事。大家怎么知道老师喜欢哥哥呢？

小孩儿犹豫着，翻开了那一页。他一行一行的看完，每一条在他的心里都会浮现出同一个人——他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