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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

就如同这座陵墓里躺着的顾承执，和他身旁平静牵着他的的那人是两个完全不同的存在一样。

黑白照片里的顾承执面孔英俊，眉眼黑深，瞳眸透出的具有穿透力的目光仿佛直直落在了他的身上，略微削瘦的双颊和不苟言笑的神情掩盖了俊美深刻的面孔，只让人觉得仿佛被冰锋刺穿一般的不可接近。

照片里的顾承执，比较他身旁刚刚还带着星点般笑意吻他的顾承执，更接近他记忆里重生之前顾承执的模样。

冷漠，暴戾，不可接近，前一世的顾承执面孔这一刻仿佛和墓上那张黑白遗照主人的面孔奇异地重合了起来，纪轻冉简直疑心下一刻照片里的顾承执就会活生生地跳出来，以着深不见底的目光和阴冷的神情不发一言地将他按在那冰冷的汉白玉上。

“想看的话，为什么不直接看我吗？”

身旁顾承执低沉而略微冷淡的声音唤回了他的神智。

顾承执觉得有些不舒服，明明纪轻冉一转不转的眼神望的是墓碑上他留下的照片，然而少年眼那些沉重却又澄澈得仿佛水晶一样一碰即碎的情绪，却又让他觉得眼前人和他之间仿佛隔开了一层无形的屏障。

他难不成是在吃他自己的醋？

顾承执微微蹙了蹙眉，只觉得如果放任这种情绪下去，他很有可能真的踏上和生前的自己争风吃醋的不归路。

这两枚戒指，是我用身上的骨头做的

“感觉照片上的你和现在的你不一样，我还想多看几眼呢。”

被顾承执的大力强行掰转了头，纪轻冉有些不满地拉着顾承执衣服。

“让我多看看怎么了，又少不了你一块肉。”

然而顾承执言简意骇的一个字，就堵住了纪轻冉的所有话。

“丑。”

仿佛漫不经心一般，顾承执语气淡淡地说道，“这张照片，是我成年的生日那天，病得连床都起不来的时候拍的，那时候就连管家也以为我撑不过去了，我不喜欢拍照，这张照片也算是为了我的遗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