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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顿了顿，又追加一句：“是盟友。”

“盟友？”好不容易气过的蛇王怀疑地看着他们。

从幽冥洲到藏妖峰，戚无渊已经不是第一次听见这个词语，上次还是几月前，从鬼族口中得知，他一直以为是鬼族率先和人类勾结，却原来妖族这边也有人类的手笔？

就是不知谁先谁后了。

不过此前银月从未透露过“盟友”的事，现在突然提起……

戚无渊不动声色，蛇王忽然噗笑一声，“银月，你去了一趟中洲大陆，回来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吧？”

银月眉峰一挑，吊睛白虎讽刺道：“你知道你来说。”

蛇王：“…………”

蛇王恼羞成怒，宽大的袖袍无风鼓动，“多说无用，把他们捉住后，是敌是友立马能分清。”

他说着，脸上逐渐爬满蛇鳞，随着晃动蛇鳞反射出幽绿的暗光，绿色的毒雾开始扩散，地面的青草眨眼枯死，离得最近的树妖青年在第一时间，避到不被殃及的安全距离。

蛇王无差别攻击还真是令妖苦恼，不过几大妖王内部摩擦不断，遇上这种五洲合并关键时期，还是难得选择一致对外。

厌天随嘲讽地掀了掀嘴角，空中阴云越发厚重，光是看着便压得人喘不过气。

蛇王暗自心惊，越发小心谨慎，他的蛇毒霸道无比，哪怕沾上一点也会全身溃烂而亡，可龙族天生对蛇类有压制作用，笼罩在厌天随制造的阴云中，他焦躁地急需寻找一个发泄口。

蛇王冰冷地注视厌天随，毒雾在身侧快凝聚成水珠，那水珠拉长成密布的梨花针，唰地飞了出去。

戚无渊看厌天随没有动作，吓得急忙掐诀，厌天随一把按下他的手，低声道：“别急。”

“我都要急死了……”戚无渊话音未落，震惊地看着平静的灵湖忽然搅动，与此同时空中万雷倾泻而下，被重点照顾的蛇王尽管迅速给自己套了层结界，依旧被劈得传出一股焦糊味儿。

戚无渊呆愣愣地瞪着眼睛，狂暴的雷电环绕身侧，几大妖王纷纷往后爆退，瞬间他们身边就形成一个极广的高危地带。

忽然之间，戚无渊眼角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