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败目光投向无尽星空，长长叹了一口气。

“莲弟在外养了许多小妾，我一直都知道。但这世道，毕竟男女相配才是所谓‘正统’，他也是个骄傲的男子，因我而背上男宠之名，若不做点什么来证明自己是个男人，便只有承担无穷无尽的嘲讽、轻视和谩骂。他故意做贪图权势、纵情声色的样子来给我看，我其实都明白……”

“我将所有的权力交给他，明知他不喜欢我浓妆艳抹故扮女子，却还是做女装打扮。他也故意蓄起粗犷的胡须，要逃避我的亲近……”

“那时我便知道，我们其实谁也离不开谁。哪怕他自觉配不上我，千方百计要我厌烦他，要我以为他不过是利用我得到他想要的权力地位……我们有那么多机会推开彼此，可是他没有，我也没有。”

他面上缓缓浮现出一个苦涩万分又寂寞入骨的笑容。

“你可知，我发现和尚是真的想杀了你时，确实不想再让你们在一起。不管他选哪条路，我都要令他为负你而后悔终生……”他顿了顿，续道：“是他的一句话令我改变了主意……我恍然间意识到，其实大家都是一样的人，所以才决定成全你们。”

洛飞羽没有打断他的思绪，他知道东方心里面有很多东西压了太久，若不给他个机会，他或许永远都无法从中解脱。

“那和尚说他不是个好人……视人命如草芥，从不为谁的痛苦或死亡难过……但只见不得你受一点点伤痛。”

他昂首送入一大口酒，以掩饰喉间的哽咽。

雪，时落时停，她微微回过头来，露出一双星辰般明亮的眼睛，肤白更胜雪三分，颊红却比身边清丽的梅花还要醉人。

她身上那些洁白的皮毛被深色的皮带锁住，勾勒出纤细却极为匀称的腰线来，全身散发着一种极具侵略性的飒爽美感，但那双眉眼弯起来浅笑的时候，又仿佛花瓣上的积雪融化成春风，带着西湖上女儿家特有的那种知书达理的大家气场。

噗通——

那是观者怦然心动的声音。

没有人会不好奇她究竟是谁，又为何站在雪中花下。她是在等人来？还是在对景神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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