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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腰线极为明显,除去时宛若荷瓣凋落。先前的灵药已经被吸收了。——之下是一道剑伤,几乎就在丹田正中,可以看出当时这把剑直接将腹部洞穿了。伤口约二指宽,是一把轻灵细窄的剑。绷带上有血,伤口看起来像新的一样。只有这道伤是需要时时刻刻敷着灵药的,君烛开始给雪无霁换药、包扎新的绷带,忽然道:“这条伤口究竟是谁留下的?”“……我应该已经回答过你了。”雪无霁道,“这是旧怨,我也早已经报过仇。你无需再问。”君烛的眼睛幽了一下。他问过三遍这个问题。第一次是初见此伤时,第二次是雪无霁因旧伤复发而第一次败北时,第三次是刚刚。雪无霁走进了灵池中,解散了发冠,银发如海藻般在水中漂浮。灵池温养着伤口,让他又产生了些许困意。银白色的睫毛沾了几点雾水,不堪重负般垂了垂。“君烛,”他靠在温润的玉石上,带着困意,透过氤氲的雾气中看向黑衣少年,“他们说你是佞臣。”隔着雾气,他看不见君烛的表情。君烛似乎是笑了一下,这笑被雾气扭曲了,声音轻而低沉。雪无霁顿了顿,道:“你就一点也不生气?”下一刻,君烛的声音就从雪无霁身后传来。他懒洋洋道:“为什么要生气?”饶是雪无霁,也因为这无声无息的移动而有一刹那的危险感。那双冰凉的手的指尖扫过他的后颈,让雪无霁立时清醒了。君烛有一搭没一搭地梳理着他的长发,笑道:“我不生气。”雪无霁其实很难理解为什么传言中会把君烛说成只靠美色上位。连他都不太能确定君烛的实力究竟如何,这少年不居功也不邀宠,平素里驯顺得像只黑猫。但只有雪无霁知道他有多危险。所有人对他都有所图。然而,他却不能确定君烛究竟想要什么。这种捉摸不定才格外危险,而他就像是饲养野兽的主人,不知道何时大猫会反噬其主。“先生很在意我的看法吗?”君烛不太爱靠近水,因此他只盘腿坐在岸边玉石块上,托着腮问雪无霁。雪无霁注视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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