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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只脚踏进棺材里的人了，道不道理的对于我们来说真的不重要。”

“白阁老此言差矣”，郑嘉挺了挺腰背，伸手从自己头上拔了跟白头发下来，“我们虽是到了垂暮之年，这大半头的白发是既让人恨又让人无奈。不过半只脚踏进棺材的说，只是那些不思进取的人，认命了的说法。”

“郑嘉……”

“白阁老，你先听我说完。”

似乎知道白学军想说什么，郑嘉直接打断对方，然后继续说：“认命，我们为什么要认命，自古以来追求永生是每个人内心最渴望的，当然永生有点夸张，不过随着社会文明、医疗水平的发展，人类平均死亡年龄从三十几，到四十几，再到五十几……到现在的八十几，这些无不说明人类是怕死的，是渴望的活着的，也在努力改变短命的现状。不说永生，如果，如果人类的平均死亡年龄能到一百五，甚至两百，这样或许就不会有那么多人含恨而终，带着遗憾离开，因为往往很多未能达成的抱负和愿望，都是因为生命短暂，没有足够的生命去完成。”

白学军垂下眼眸，不发一言，有些道理，活到他这把岁数，能不明白，可是想要得到某些东西，总是要先付出某些代价的。

至于什么代价，白学军紧了紧藏在袖中的拳头，如果那个代价超出了一个人对生的渴望，就是不知道郑嘉自己又会怎么选择。

现在能这样站着说话不腰疼，不过是需要做选择人不是自己罢了！

“白阁老，有时候沉默是解决不了问题”，郑嘉叹息道。

白学军不明所以道：“郑嘉你在说什么，怎么越说我越煳涂。”

郑嘉再次叹息道：“白阁老，你是个明白人，我相信你知道我在说什么的。为什么大统没传信让你这边可以开始行动了，为什么会要你等到科研室的人来了再开始手术，我相信你明白的，不过是大统再给你机会，自己把白果送过来。”

孙子的名字从郑嘉嘴里吐出来，白学军再也坐不住，勐地站起来，双手撑在茶桌上，目光陡然变得渗人，“郑嘉，我这一生忠于国家，忠于大统，一生兢兢业业的在做人做事，为的是什么，一当然是为国，二必然是为家。如果真到该为国捐躯，我白学军义不容辞，但是我的子孙后代没这个义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