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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觉。

“毕竟你长得这么好看。”顾楠不知道什么时候转了身，正把下巴靠在沙发上看着他。

“流氓。”安逸宸不惊不忙的骂了他一句，手里的动作却没有因此慢下来，“要撑死也是你先撑死。”

“我靠的是才华。”顾楠叹了口气，“没办法，青春这口饭太难吃了，我一个年老色衰的老男人，实在是……”

“打住！”安逸宸伸出手，做了个“stop”的手势，“这个剧本已经用烂了，咱换个别的。”

“你是不是嫌弃我了？”顾楠幽幽地看着他，眼神里满是不满，“我就知道你们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你不是男人？”安逸宸白了他一

眼，穿好了衣服之后才想起来两个人这是要出去逛，穿一身西装明显不合适。

“噗。”早就看出来了但是坏着心眼儿没提醒他的顾楠忍不住笑了，“大概是正常和不正常的区别吧？我们正常男人基本上分得清什么场合穿什么衣服。”

“那我还真是太感谢自己不是和你一样的正常男人了。”安逸宸从行李箱里翻找出自己的羽绒服外套和加绒休闲裤。

他直接脱了衬衫换上一件米白色毛衣搭配黑色的长款羽绒服，裤子也直接脱下来套上去，还省下了系皮带的功夫。

顾楠全程就这么看着，什么反应也没有，不说话也不扭开头。

“再看收钱了。”安逸宸从床头柜拿起空调遥控器关掉了暖气，又戴上了手套，“走吧。”

“嗯。”顾楠点了点头从沙发上站起来，同样是人，顾楠似乎更抗冻一些，安逸宸穿羽绒服都嫌冷的天气他穿一件大衣还不扣扣子。

“不冷吗？”安逸宸伸手握了一下顾楠的手，发现他的手居然比睡了一觉起来的自己也差不了多少，“怎么做到的？”

“啊，大概是天生不怕冷。”顾楠让他握着自己的手，“我也很烦恼啊，毕竟大冬天的这种体制特别热。”

“滚。”安逸宸对于给点颜色就开染坊还要蹬鼻子上脸的去揭瓦的顾楠无话可说。

“你知道你刚才换衣服的全过程像什么吗？”

“像什么？”

“像是瘦骨嶙峋的白骨精，三分钟之内变成了一只胖墩墩的企鹅。”顾楠想象了一下安逸宸穿着企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