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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色苍白的躺在那里的样子，还是忍不住扑到他身边。

一切的仇恨，都比不上生命，安德鲁没有拦他。

另一辆警车里，龙遥坐在莫语冰旁边，非常安静的吃着东西。

醒过来就在警车里，刚刚发生在工厂里的一切像做梦一样，龙遥的思绪飘得很远，他吃着干巴巴的压缩饼干，忽然想起以前没钱的时候，就只能买饼干吃，超市里最便宜那种。

因为这东西热量高，并且很干。吃一片喝一口水，严格执行程序的话，就能在第一百片饼干下肚后获得bonus：虚假的饱腹感x1。

副作用就是两个debuff：饿很快&两天内不想吃饼干

莫语冰摸了摸他的头道：“是不是很难吃。”

“好吃。”

比人肉好吃。

龙遥喂他吃了一点，两人都吊着水，身上都缠了很多白色的绷带，莫语冰把黑色的护目镜架在他鼻子上，挡住那双金黄色的竖瞳。

那些警察暂时没有来询问龙遥身上的“纹身”，莫语冰期待它们能快点消失。

不过变不回来也无所谓，他会给龙遥兜着底。

护目镜后的眼睛转向权紫瑶的担架，龙遥眨了眨眼睛，道：

“她怎么了？”

刚才权紫瑶的狼灭行为，他在昏迷中没有看见。

“失血过多，呼吸骤停，没有设备。”

莫语冰说不上是什么表情，也说不上是什么语气。

“如果她死了，你会伤心吗？”

“不会，她做的一切都是她自己选的。”

骗人。

龙遥站起来。

“吊着水呢。”

“反正对我没用。”

他拔下手背的针，走下车。

莫语冰现在对他有一种特别的应激反应，只要龙遥离开他的视线，他就无端的紧张。

于是他也拔下针，走下车。

龙遥来到权紫瑶的担架旁边，从她衣兜里掏出半管针剂，对警医道：

“这里面有兴奋剂的成分。”

“有副作用，但是人命最大，用不用您决定吧。”

………………

莫语冰道：“我没想到，你还愿意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