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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边站傻了,我还给忘了。问有什么用,直接看才爽利啊!哂笑自己白痴,真把这小家伙当做了被隔离的人,默然推门进去。门不堪重负,发出吱呀一声响。却不是破的,经我判断大概是太久没让人推开过,钝了。进屋看,黄梨檀木四件端陈:榻、案、桩、架。谢轻寒斜靠在榻上,面前碎了一地瓷,四周烟熏袅袅,一股子浓重药味。他正着手去拣那碎瓷片儿,我吓得魂飞魄散,汤没放下便去扶他:“你干什么!”谢轻寒粲然一惊,手顿时给瓷片儿扎了一下。一滴血珠儿从他葱白的指尖冒出来,对比鲜明且吓人。好了,先前没一点事,现在伤到了。我快要窒息了,想骂他又不能,一把放下汤,斥责他:“瓷片那么尖也敢碰?手不想要了么?”对谢轻寒来说,一滴血也是血,我嘴上骂着,但还是急占了上风,一边捏住他的手,一边找布条给他包扎。手中的温度冷得彻骨,几乎让我无法忽视。“没事的哥哥。”谢轻寒道,原本低缓的呼吸不知何时有些急促起来。“我只是想,瓷碎了可惜……”我:“……”这还真是个冥顽不化的中二病,我气得差点甩开他的手。瓷算个什么,有他金贵么!心塞间,下人过来扫走了瓷片,屋内重复干净。好容易按耐下抽他一顿的想法,我边包扎边道:“下次别干这种傻事。”让人担心你要自杀。谢轻寒嗯了一声,轻飘飘的话语落在我头顶:“好,哥哥。”答得倒是很温顺,跟个小绵羊似的。做不做得到就未可知了。我没忍心骂他,想着自己是来说事儿的,可惜出了这茬子,一时没了心情。包扎完,瞥见他榻上有个空角落,我犹豫了瞬,坐了上去。然而不知道是不是我的临时起意惊着他了,谢轻寒才平复下来的呼吸顿时又急了些,伴随着我靠近他的动作,居然咳喘起来。“咳咳、咳!”一声比一声撕裂,听起来都难受。我极后悔,忙起身,放心不过地低头看他,只见他脸都咳红了,眼睛里满是水雾,左眼楚楚,右眼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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