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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喝着豆浆的时候，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我猝不及防，一大口热粥灌进嘴里，烫了舌头，“嘶————”我吐出舌头，吸着气，张着嘴回他“好，好啊。”

眼前又是一片雾蒙蒙，就像透过一面磨砂镜子看他，只剩下一些意味不明的色块。

滚烫粘稠的粥，我不想吐出来，又咽不下去，只好这么含在嘴里。

陆倒是意料之外的笑出了声，他揉着我的脸，笑着说：“怎么那么不小心。”

眼泪积蓄得太久，晕开一阵酸涩。

怔怔地滑下泪来，我依旧会因为他偶尔的温柔而感动。

可能我骨子里就是贱着的吧。

“怎么突然想要去春游？”我在杂物间里拿帐篷的时候，扯着嗓子问他。

“因为，今天是3月14号诶！白色情人节，想和你一起出去过。”

他认真的跑来杂物间门口，看着我，对我说。

“哦，对啊，原来是这样啊。”

我愣了一下，还是笑着附和。

其实今天已经十六号了。

光是翻找出行用的用具就花了很久，六的记忆力很差，这点我早就发现了。

他总是过得晨昏不分，昼夜颠倒。

他有时候会突然问我，“今天不是星期三吗？”他会茫然的、张皇的看着我，求助似的，像溺水的人抓住一根稻草。

我常常不忍心提醒他，他有时候就像个孩子，会大哭、大笑、生气、嫉妒，他的一切都是鲜活生动的，他可以随意表达自己的情绪，真让人羡慕。

等我们坐上车，已经是中午了，干脆就吃了午饭再出门。

“都准备好了吗？”他坐在驾驶位上，偏过头来看我，“那我们出发咯！”我系好安全带，“好了，”试了试牢固。

路上有点堵车，陆开着音乐，天气很好，暖黄色的阳光打在脸上也很暖和。

是个睡觉的好天气，意识就像被泡进热水里，温暖安适。

车内充斥着淡淡的雪松和烟草味道，是陆身上的特有的香味，我从来没有在别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