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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是一晚没教他功课么，上辈子欠他的啊，至于甩脸吗？不可理喻。

宿醉的头晕更加严重了。

十一月，刚过立冬，气温骤降。

正好月上旬事儿不多，和同事打了招呼，提早下班。

开车到五中门口，比预计要晚一些，路不宽，接孩子的家长也不多，但就是塞的很满。

纪泽怕纪睿诚已经走了，赶紧给他打了电话，没一会儿就被接起来。

“哪儿呢？”纪泽问。

“唔，学校里。

叔叔，怎么了？”纪睿诚有些冷淡。

“下课了吧，我在学校门口等你。”

“啊...好的。”

纪睿诚有些不安。

他也没做错什么吧？难道昨天晚上自己的意图被发现了？之前的月考成绩也还行，不至于要被骂吧？还是因为自己今天早上态度不好，让叔叔生气了...怎么都想不出纪泽来接他的原因，慢慢吞吞出了校门，就见纪泽坐在驾驶座，车窗摇下来，左手指尖夹着烟，露在车外，指节清晰，腕骨也生的好看。

见他过来，纪泽最后吸了一口，眼神透过烟雾有些迷离，掐了烟，朝外吐出烟气。

“慢死了！”纪泽道，关窗，发动了车子，“安全带。”

“哦...”纪睿诚扣上安全带，低着头，不敢看他。

“怎么？我昨天喝多了做了什么？骂你了？”纪泽目视前方，平静开口。

“没有。”

“那怎么了？觉得我不应该出去喝酒？我酒品应该挺好。”

“...不是。”

纪泽趁着红灯，转头认真看着纪睿诚，“有什么事儿，你说。

别憋在心里。

我哪儿做的不好，你也告诉我。

我没带过孩子，也没和人同居...额不是，和别人一起住过，所以...”“嗯...”纪睿诚看他一眼，又看向窗外。

纪泽一口气下不去，感觉拳头打在棉花上，无处使劲。

只好继续开车。

半晌，听纪睿诚轻轻道，“叔叔，你很好。

是我不够好...”你他妈哪儿不够好？纪泽下意识想骂，又住了嘴。

“嗯...”他敲了敲方向盘，犹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