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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腿，站起来，手臂抬，阿胜眼明手快递过手机，他没接，朝着阿胜扬扬下颚，“点几分甜点，送过来，不要打搅他们工作。”

两个乖巧听话员工看着程见渝，副大哥你说了算的样子，程见渝淡定自若，“要是想吃，我请你们吃。”

江衍微怔，心里不是滋味，像被人当众奚落，丢人难堪，程见渝点关系都不想和他沾。

阿胜眼光不错，选定附近家沪式经典甜点，没会小哥送来大包小包，包装精致的盒子在会议桌摆开，甜美诱人的食物香气流淌在空气里，配上色彩好看的荔枝清酒，令人食指大开。

几个人安静如鸡的吃，空气里只有咀嚼声。

程见渝倒杯咖啡，靠着椅子，噼里啪啦敲键盘写剧本，面对美食如老僧如定，古井无波，江衍掏出颗戒烟糖，叼在嘴里，在会议室闲散逛半圈，停在程见渝椅子后，单手手肘撑着椅背，视线有意无意下滑。

程见渝最近头发长了点，泾渭分明的后发际线长出短短小绒毛，像从娘胎里带出来的胎毛，看上去软软绒绒，再往下的脖颈修长干净，精薄的皮肤上浅褐色痣像个小钩子，钩的江衍口干舌燥，他目光紧紧盯着那颗痣，舔过的时的感觉记忆犹新。

很柔韧，很香甜，是程见渝的敏感地段，或咬或吮时，程见渝会要哭不哭的全身发颤，小声求他别弄了。

江衍正想入非非，只手遮住那颗痣，程见渝别过头睨眼，江衍炙热邪气的表情尽落眼底，实在太熟悉了，

他很难不知道江衍在想什么。

薄荷味的戒烟糖甜丝丝，程见渝脖子后那块皮肤发烫，江衍留给身体的记忆太深刻疯狂，无法否认和忘记，“你什么时候走？”

江衍干脆靠坐在桌沿，笔直紧实的大长腿在程见渝眼前晃来晃去，像发/情期的母猫在摇晃屁股，只不过性别反过来了，“我舅舅要回埃塞尔比亚了，你知道吧？”

“嗯。”

“你不想他？明见明见，你们明天见不了了。”江衍似笑非笑地说。

不止明天不见，后天别见，辈子都别见了，江衍巴不得温岳明在非洲大陆发现个黑美人，火速闪婚扯证，三年抱两，这个最大危机解除，他做梦都能笑醒。

程见渝从笔筒抽支笔，轻轻在他膝盖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