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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拳。他从来不骂人的,现如今也被郁子尧激起了雄性身体里天然的野性:“操,真他妈欠揍。”他在和郁子尧动手的时候嘴边一直挂着一抹兴奋的笑,他已经很久很久都没有和别人这么畅快淋漓的动过手了。自从被迫穿上了这身笔挺的西装,按上一个祁家继承人的名头,所有人不用他一个眼神就会遵照他的指令行事。他们不是怕他,而是怕他家里的权势。现如今只有一个想法在祁濯脑子里面回荡:打服他。简直就像是十几岁热血沸腾的毛头小子,等祁濯回过神来的时候,郁子尧已经一边满脸是泪一边在抿嘴和他扭打在一起。这小狼崽子打架是野路子,看似狠厉其实招招都有破绽,但祁濯一个练家子偏偏就被他带跑了,两个人打起来特别难看。等男人意识到自己的幼稚行为之后,决定及时止损,他三两下将郁子尧放倒,扭住男孩的手,拽下自己的领带绑住他两只手腕,打了个漂亮的结。“你还要打吗?”他站起身来,整理好自己衣服上的褶皱,拧着眉毛问他。郁子尧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但他又不想喊疼,只能蹬着两条腿像个闹别扭的孩子:“祁濯,你给我放开!”他觉得自己这个样子肯定特别丑,像个无用的废物。但是奈何浑身上下都跟火燎到一样在发痛,顺着脊柱直达脑髓,尤其是他的手背关节的位置。刚刚和祁濯动手的时候不觉得,在布料和地板的摩擦下,拳头触及面的关节皮肤已经被磨破,往外渗着血点子。现在又被祁濯以一种难受的方式拧在身后,他两只手都在颤抖。“知道错了吗?”男人开口问他,声音不冷不热,就仿佛刚刚和郁子尧痛快干架的不是他一样。“我哪里有错?!”“敬语,我跟你说过。”郁子尧憋得一张脸通红,眼泪还在流,他恨死了自己这个过分敏感的泪腺:“祁先生,我操您大爷!”祁濯一抿嘴,也不打算跟他说自己没有大爷这件事,换了个问题:“我是不是提醒过你,让你不要管陈景焕和他养的那只金丝雀的事?”“我乐意,那是我朋友!”“哦,然后你就找人跟你朋友开房?”祁濯眯起眼睛,危险地盯着郁子尧:“我发现你是真的能耐,郁子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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