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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你，长大了却是没怎麽变模样。」

震江抿了抿唇，就道，「我……又不是三姐，长大了连性别都改了。」

子吟怔了怔，「你见过嚷儿？」

「离家的时候，在家门前碰到了三姐一次。」震江就回道，「他现在还改名叫白怒洋了吗，白三少帅……啧，换汤不换药﹗」

子吟就苦笑了，听著震江这样孩子气的说法，就让他记起从前……震江和嚷儿总是吵嘴的情景，在子吟的眼裡，他总以为是感情好的姐弟，才会这样言语上不客气。

「你是从离家以后，就到上海来了吗？」子吟便问道。

「嗯。」震江便颔首，对于过去，却是不欲多言的模样，「姐夫，你呢？怎麽来上海？」

「我和二哥一同来办事。」子吟想著震江现在是替日本人办事了，不由小心的斟酌言词，「上月我来上海的时候，就好像曾经瞧见你一次，所以就禁不住再来看看，幸好……这次终于能碰面了。」

白震江抬了抬眼，看著姐夫这由衷高兴的表情，就觉著子吟才真是没甚变化的人，经过这麽些年了，震江看尽了世态炎凉，得意和失意时，那人情的淡漠，可唯有姐夫……姐夫总毫无理由的待他好，就是现在，还把他当成半弟一样关心著。

震江就垂下眼去，低低的嗯了一声。

子吟看震江并不健谈，只好迳自问起了他关注的事，「……你现在是在日本军队裡做事吗？」

震江含糊的道，「算是吧。」

子吟对这样的回答便有点意外了，从刚才在码头看到的一幕，震江显然是管事的人，他能指派日本兵工作，又和那军官同车到来，可震江这样的态度，却是不为这个身分而自傲。

但震江回了这简短的三个字，就沉默下去了，显然是不想透露太多。而好不容易重聚，子吟总不能马上就刨刮震江的隐私，他便说道，「方才我在码头，看到你已经在管人了，实在是很有出息呢。」

震江听著子吟的夸讚，就讽刺的扯了唇，「……哈……谢谢姐夫……」

这时侍者把他们点的东西一一送来，震江拿起叉子，就把奶油蛋糕一勺一勺的送进嘴裡，吃相挺急，似乎是饿了似的，子吟就把自己那盘子奶油蛋糕也推到震江面前，让震江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