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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是子吟深爱著的妻子，一边是自己从少看顾著长大的弟弟，不管哪一方出事，都不是子吟所愿看见的，然而……子良一直在逼迫他，让他在两人之间分出高下、轻重。

子吟快要给子良逼得无路可逃了。

他顺从弟弟的作为，当然是因为他对子良有情，然而子良一再要他承认那是兄弟以上的情谊，子吟却是不愿了——他们是永远的兄弟，在子吟根深蒂固的道德观裡，这终究是不可接受。

再次张开眼的时候，子吟已是一脸平静，他轻轻的推拒开弟弟，缓慢地从桌上下来。一边捡起自己的衣裤套上，一边垂眼说，「大哥去冲个澡，你……要热布巾吗？」

「我跟你去。」武子良自然就像尾巴一样，紧紧的跟去了，「大哥……我帮你把裡面的东西清出来。」

「好。」子吟就应了一声，拖著微软的脚步，往浴室走去。

到目前为止，武子良犹自认为来白家的决定十分明智，他不但逞了心愿，还跟大哥共浴，兄弟和睦共处了整整一个下午。即使后来那两小孩上完课，走来黏他大哥，武子良还是十分大度的坐在旁边，看那半洋鬼子奶声奶气地跟自己大哥撒娇。

「武。」沙赫就在子吟怀裡，试图从从前那样扭成一条肉虫，可惜他身量渐长，这扭的就十分的不利索，只能靠在子吟的胸口把头轻轻的拱著。

「今天孔老夫子教了甚麽？」子吟就挽著沙赫，柔声问道。

「劝学篇。」沙赫心不在焉的，从武的怀裡偷偷瞟著这陌生的大哥哥，小家伙竟是学会转做俄语，在武的耳边小声咕哝道，「武……他真的是你弟弟吗？」

子吟愣了愣，就笑著揉了揉沙赫的头髮，回道，「да。」（是的）

武子良一直看著这小鬼霸佔自己的大哥，就见他这样小心的窥伺自己，不由就对他龇了龇牙，彷彿是花豹子示威似的。

沙赫从小到大，还没见过有成年人这般对待自己的，不由就惊吓的瞪大眼。

「子良﹗」子吟自然也看到了，就无奈地道，「你这是像甚麽话呢？」

武子良就委屈得先告起状来，「大哥，他瞪我。」

子吟怔了怔，正想说弟弟这可不是无理取闹吗？沙赫却是扁著小嘴，回道，「是你先瞪我的。」

子吟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