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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印宿静默了。温颂也没有一定要得到他的回应,“我不是……不是那么脆弱不堪的人,我可以与你一起对敌,也可以坦然的和你同生同死,可你为什么……偏偏要推开我?”他的声音很轻,却也很难过,“你说话,太不算数了。”印宿听着他压低的颤音,心中骤然生出了波澜,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他也不过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人,因为有了欢喜之人,便也有了软肋,不敢将其轻易示于危险之下,可他的忧怖却也叫另一个人难过了,“是我错了。”温颂听着他低哑的声调,眼中蓦然涌出了水光,“那我原谅你这一次,你以后……可不可以不要推开我?”印宿心中踌躇,不敢答应,可因着对面无声的催促,到底应了声“好”。温颂眼中蓄积的泪水溢出,唇边却是浮上了笑来。印宿此时也说不出再让他回去躲着的话,但也不愿让他涉险,因此一时无言。此时,修真界的另一处。由千年神木制成的定魂香自兽形的铜炉中袅袅升起,熏得阁中暖香云绕,白发曳地的女子从软榻起身,连鞋子也懒得穿,径自走到了窗子旁,她的手有几分纤细,卷帘推窗的动作也很轻柔,合着那般皎皎的容貌,倒也相映。--一旁侍奉的人看了一眼还未燃尽的定魂香,犹豫了片刻,还是上前小心着道:“尊主,香被吹散了。”女子望着窗外的雪,目中带着一点漫不经意的笑意,“你瞧,这雪下得大不大?”侍女顺着女子的目光看去,小小的窗子外除了蔼蔼的浮白,再无其它颜色,她垂目恭敬道:“很大。”“大了才好啊,”女子倚在窗边,一两缕发被风卷入雪海,随之共舞,竟也分不清何处是雪,何处是发,“那个修士如何了?”侍女道:“他说没有见到想见的人前,不会再将自己的气运分割出去。”女子唇边划过一道哂笑,似是讥讽,又似是觉得可笑,她寻了那东西万年,找到了却无论如何也毁不去,而如今却只是借了一个金丹修士的气运才能达成目的,何其可笑?又何其不公?--“那人呢,找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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