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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嘱咐他,“争权夺位,那都是傻子才做的事,你到时候挑个最不起眼的就是了。”祁渊虽在外面天不怕地不怕,但对自己的母妃却向来是言听计从。于是他视线扫过一群进宫待选的世家子弟,一眼相中了那个最后一排战战兢兢努力缩成一团的小可怜,他走到他面前,态度傲慢,“喂,就你了。”在看到小可怜眼中恍见天人的仰慕时,满意的点了点头,很好,这么胆小,将来一定不会给自己惹事。那时的祁渊还不知道,自己在将来的某一天会成为母妃口中的傻子,也不知道在将来的某一天现在他眼中这个胆小无害的人会弄死自己。祁渊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记不住韩宇的名字,只喜欢“喂”、“那个”的使唤他。那些嫉妒祁渊嫉妒他母妃的皇子们不敢招惹他,便把气都撒在韩宇身上。在夫子检查功课的当天藏起他的课本或者直接撕碎,在玩闹时故意将他推倒踩在他的手腕上,最过分的一次,是一个皇子将韩宇娘亲留给他的玉佩夺去,逼他从一个侍读的胯/下钻过,又笑闹着将玉佩摔碎在地。那是韩宇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双膝跪在地上,拽着祁渊的衣角,红着双眼快要哭出来似的来求他,求他帮帮自己。那时的祁渊怎么做的呢?他冷眼看着匍匐在他脚下的人,说了句,“与我何干。”一句话击碎了脚下那人眼底最后的光亮。自那天之后,祁渊便看到那个小可怜开始学会了在暗地里反击,手段越来越不着痕迹也越来越让人抓不到把柄。然后在心底暗暗点了点头,这才对嘛,让一个不会反击的人谈生存,简直就是笑话。而祁渊真正正眼看韩宇这个人,是在他的老师谢咏先生,欲收韩宇为徒时。那是祁渊第一次反抗自己的老师,他红了双眼,用剑指着韩宇,“您不是说我是您的关门弟子么?如果收了他为徒,您想没想过天下人会怎么笑话我?”谢咏淡淡的看着他,“你也该磨磨性子了。”韩宇站在谢咏身后,低着头,一身青衣低调又乖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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