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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时表现的非常冷淡，甚至说冷酷，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花了多大的心力，才将自己心底对韩星的不舍，给压制下去，他不想重蹈覆辙。

对沐月也好，对沐阳也罢，他都紧守着那道心门，他对他们的好，也都是在他可控范围之内的。可杜子星不同，他与上个世界的韩星越来越相似，他怕自己会将杜子星看成韩星，被压制在心底的不舍和愧疚，会爆发出来，从而超出自己的掌控。

启明最终还是走了下去，他不舍得那双酷似韩星的眼睛漫上水雾。

启明绕过杜子星推门走了进去，将椅子拉出来坐下，看着跟进来的杜子星，平静的说：“有什么话，你说吧。”

杜子星蹲在启明的身旁，直视着他的眼睛，难过的说：“老师，为什么你现在对我这么冷淡，明明之前你那么温柔，是我做错了什么吗？如果我错了，你告诉我，我可以改，但能不能、能不能不要将我排除在外？”

“哥，不论我做错了什么，只要你说，我都会改，但你能不能不要跟我冷战，我怕……”

启明恍惚间，面前的杜子星变成了韩星，一样雾蒙蒙的桃花眼，一样的小心翼翼，一样的没有安全感！

启明闭了闭眼睛，强行把自己飘远的思绪拉回，沉默的好一会儿，他才缓缓睁开眼睛，看着眼神黯然的杜子星，疲惫的说：“你没做错什么，也不用改变什么，我累了，先回房了，你收拾完早点休息。”

启明起身刚想走，却被杜子星从后面拦腰抱住，他情绪不稳的说：“我不许，不许你走！之前你说我性子别扭，不讨人喜欢，我放下自尊变得顺从，不顾一切的过来找你，为什么会换来这样的结果？就因为我不肯叫你‘爸爸’？一个称呼而已，真的就那么重要吗？”

启明感受到杜子星身体的颤抖，还有背后的那抹湿润，不由心底一颤，安抚的拍了拍他的双手，叹了口气说：“好了，别哭了，都快成年了，还像小孩子似的哭鼻子，也不怕小月儿看到笑话你。”

“笑话就笑话，我连自尊和骄傲都放下了，还怕人笑话吗？”杜子星哽咽的说。

“我有洁癖，不要把眼泪鼻涕蹭到我身上，不然看我怎么收拾你！”启明恶狠狠的威胁道，可语气里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疼。

“我就蹭，就蹭，反正你也不喜欢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