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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伤害奚狝，是他们最不愿做的事。即使不是真实发生，那些隐秘的巧合，和不经意的闪念也足够让他们痛，让他们警醒。

奚狝步履从容，不紧不慢，一刻不停地朝衍道灵尊走过去。只要接近，真灵对战，年老的异界原始圣灵根本不可能是奚狝的对手。

衍道灵尊也清楚这一点，他刚要动作，就发现奚狝正看着他，眼睛像是一对冰冷璀璨的宝石，他们的距离已经不算太远。

不好，他突然一阵心惊肉跳，就想往后退，可是奚狝身上突然射出大片的灰黑色恶孽晦气，一股脑地全都投射在他身上。

“啊啊啊啊啊——”真灵被污染，衍道灵尊痛苦的狂叫起来，他那打磨万年才消除杀兄恶孽的无瑕真灵顿时变得晦气无比。他与这方世界终于产生关联，是可怕的霉衰之运。现在，他想要逃往其他大世界重新开始都做不到！

“这是从开始到现在，你在我这里累积的孽晦之气，滋味怎么样？”奚狝看着衍道灵尊满脸惊恐，浑身都是乌晦，唇角浮起快意的笑。

“啊啊啊——奚狝！孽畜！你去死吧！”衍道灵尊放声狂叫。

他的身体里涌出更多，更阴冷浓厚的黑雾，把奚狝团团围住，奚狝眼前顿时出现无数凄惨画面。

随着他每一世惨死，那些爱他的人，他的朋友故旧所受的苦难，那些痛彻心扉，那些伤痛呼号全都真切地出现在他眼前。

尤其是六个守望，曾经遭遇的一切，一次一次的心碎，无不证明他是一个多么糟糕的爱人。这些场景有的是胡编乱造，有些却是真实发生过的。那些哀痛欲绝，麻木赴死的场面仿佛有种魔力，一直在叫嚣着你做错了这么多，你早就该死，早就该以死偿还欠下的孽债。

旁观的守望都感觉到了那可怕的恶念，那种负罪感几乎让人窒息。

奚狝停下脚步，注视着那些画面，一动不动。周围的黑气瞬间一拥而上，像是要把奚狝的真灵吞掉。

六个守望顿时心急如焚。

奚狝却像是魔怔了一样，根本不动。

李瑾额头猫爪印光芒大盛，竭尽全力搭建了一个与奚狝沟通的临时渠道。他低喝一声：“快！说一些让阿狝生气的话刺激他！让他清醒过来。”

生气的话？

几个守望慌不择路，立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