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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眼睛。他看到了自己的妻子跟儿子，满是愧疚与不舍。

在他的泪光中，他失去了眼睛里照映的东西。

之后，黄悦溪就得要为了这一秒钟的对视，开始半辈子的操劳。

李轻舟没有办法在这样的情况下跟黄悦溪，给我钱，让我去做性别检测吧。

黄悦溪换上衣服，骑上停在院子的电瓶车，戴上头盔，要出发了，“菜我做好了放在锅里，你晚点拿出来吃吧。”

“滚吧。”李轻舟朝她挥手。

“死小鬼。”黄悦溪看着李轻舟嚣张的态度，差点忍不住从电瓶车上下来，揍他一顿。幸亏她心里有数，再不出发就要迟到了，才勉强放过李轻舟一次。

李轻舟把书包甩在收银台下，然后坐在里面看店。

在这个地方，客人都是熟悉的人，李轻舟给成年人卖卖烟酒，给未成年人卖卖汽水糖果，看着天空变得越来越黑。

就在李轻舟打算合上门，去楼上吃晚餐的时候，门口传来了声音，有客人来了。

行吧，李轻舟打算做完这单生意再去楼上吃饭。

他等了一会，没有人进来，但是门口的声音一直在响。

“搞毛线。”脾气不好的少年从凳子上跳下去，然后踩着噔噔噔的脚步，跑到了门口。

到了门口，他才明白为什么门口一直有声音，但是却没有人进来了。来人坐着轮椅，他们家有门槛，高度不高不低，但也不是轮椅可以轻松进来的。白枳抬头看到李轻舟，表情并不惊讶，他告诉李轻舟，“我是来买东西的。”

他这样子怎么出来买东西啊？

李轻舟看在有生意的份上，跑到白枳的身后，推着他的轮椅，把他半推半搬进自己家的小卖部里面去。

“请问客人，你想要些什么？”李轻舟吊儿郎当。

“我想随便看看。”白枳说。

李轻舟觉得他真的很会挑时间，偏偏在他的肚子很饿的时候过来。李轻舟想要立刻做完这笔生意，然后冲上楼吃饭。但是白枳推着轮椅，在这一家并不宽敞的小卖部里挑挑拣拣，然后手里并没有拿东西。

李轻舟烦躁地抖腿。

“帮我拿。”白枳回头看他。

“你要什么？”李轻舟走过去。

白枳指着最高处，“我要方便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