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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电话。

因为心中慌乱的缘故，所以贺奈玉此时也来不及想这个时候肖震所在地方的时间。

肖震接起电话的时候，还带着浓重的鼻音，声音很低，带着一丝沙哑。

“喂？”

肖震从床上坐起来，伸手挥了一下，房间的暖灯骤然亮起，他揉了揉眉心。

贺奈玉原本心情慌乱，头脑混乱，但是此时听到肖震的声音后，心情却出奇的慢慢平静下来。

“肖哥，你在睡觉么？”

贺奈玉从床上爬起来，一只手抓着被子，低声问。

“醒了，怎么了？”

肖震此时也完全清醒过来，听出了贺奈玉语气中的低落，他拉开被子从床上站起来，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深夜，不过算算时间贺奈玉那边应该是刚晚饭时候。

贺奈玉听着肖震声音由刚刚的沙哑变得清明，知道对方这是被他吵醒了。

可是肖震的语气里没有一丝一毫的不耐烦，甚至还夹杂着不易让人察觉的温柔，贺奈玉心里一时有些五味杂陈。

越是深入了解肖震，就越觉得，这个人真的不是外界传的那样，真正的肖震，真的很温柔。

“肖哥，”贺奈玉张嘴喊了一声，可是到嘴边的话却不知道怎么说出口，而是犹豫了两秒，问道：“你什么时候会回来？”

肖震听到贺奈玉的有些低落的嗓音，心跟着紧了一下，然后看了一眼窗外，说：“可能要到下个月月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贺奈玉沉默了，而肖震那边也没有催促，而是很安静的等着。

贺奈玉：“肖哥，你、你…”

“嗯？”肖震疑声。

贺奈玉声音越来越低，最终变成了小声的咕哝：“你能不能早点儿回来…”

肖震听着耳边越来越低的声音，心像是被谁用小爪子挠了一下似的，有些痒痒的，他嘴角漾开了一抹笑，然后回应道：“好。”

电话挂断之后，肖震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外边陌生城市的星星点点，沉默了好一会儿，却没有再转回去睡觉，而是唤了肖木进来。

“肖总。”

肖木来的时候，显然还有些疑惑。

“把你手头的工作跟肖辰交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