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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的冷漠。

“你凭什么，还活着？”

他的语气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我凭什么不能？”段以轩手中用力，将顾少瑜的剑挥开。

他缓缓的站起身来，“别用你的立场来和我辩解。”

“你活着，该感谢的是他，早该感激涕零了，到底是凭什么，让你还能在这里这样诋毁他？”

顾少瑜最想不通的一点便是这。

段以轩能活着，除了兰秋特意放过了他，没有其他的理由，就算是段以轩对待兰秋如同路人，他都不一定会有什么反应，但偏偏段以轩特意出言诋毁兰秋。

段以轩闻言的时候怔了一下，内心划过一丝怪异之处，但想起之前的事情，又让他的神色变冷了几分。

第一百二十五章若不是他舍命救你

“感激涕零？”

他默念着这几个字，只觉得嘲讽。

顾少瑜一见他的表情，就明白了他定是对兰秋心怀不满。

他不爱多管闲事，若不是段以轩抓着兰秋不放，他也不会这么针对段以轩，更别提段以轩说的那些话，简直就像是在讽刺兰秋救下段以轩这件事。

他骤然抬腿，上前两步，伸手抓住段以轩的衣领，一向温润的眉眼带着些许煞气：“他救了你的性命，你到底是无情到何种地步，才会说出这种话？”

听见这句话的一瞬间，段以轩是下意识的否定的：“他救了我？若不是他出手......”

他的话忽然一顿，脑海中突兀的浮现了那天兰秋出手的模样。

其实并没有任何奇怪的地方，那时候兰秋握剑的手确实非常稳也很坚定，也向来是对着他的死穴进攻，根本连一丝留情的意思都没有。

唯一有些奇怪的地方，就是兰秋的脸色太过苍白，几乎透着点青白的颜色。

“若不是他出手什么？”顾少瑜冷笑着道。

“你以为他真的想杀你会让你活下来？他要是真的想让你死，当场就不会让你有生还的可能性。”

段以轩握着长剑，静默不语。

顾少瑜：“他是炼丹师，一个人是死是活，他最清楚，如果他真的想让你死，在你倒下之后，喂你一颗丹药，便是大罗神仙来了都救不了你。”

他收起了长剑，脸色恢复了冷静的模样，走回了原位坐下。

“若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