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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了勾唇。

“孤的身体,孤明白。总算能去见先帝了,其实孤高兴得很。平阳王……你那去世的皇兄,曾是孤的骄傲,而你……安儿，你……很好。”

太后攥紧叶安的手，深深凝视着他，似要把他刻在脑海里，有千言万语要交代，最后说出口的，却只有寥寥数句。

太后与先帝共育有两子，平阳王叶定是太后用尽心血栽培的，可是寿数不长，走在了太后前头。这些年，太后甚少提起平阳王，但是这个儿子，一直活在太后心里。

太后道：“孤当年对你说了谎，忱儿并不像先帝，他的脾气很像你皇兄，看见他，孤就好像看见孤的定儿……”

太后对叶安子女很好，尤其是高阳王。

叶安会意道：“朕明白了，父后，朕会照顾好忱儿。”

太后点点头，又拍拍他的手：“你也要照顾好你自己，过去的，就都过去吧。”

太后笑着阖上双目。

叶安流着泪，最后一次为太后掖好被角，才唤孩子们和穆辞进来。

太后薨逝，举国哀痛。叶安着孝服，身为皇帝，以日代月，为太后守孝二十七日。太子需守孝三年，其余皇子皇女们，各自守孝一年。

叶忱自请，也要为太后守满三年孝。他尽心照顾太后，又自愿为太后守孝三年，叶安难过之余，略感欣慰。

看来四崽也不是一个无情到底的人，只是能让他在意的，很少罢了。

叶安下旨，将太后与先帝合葬，算是了了太后最后一个心愿。

葬礼办得极为隆重，之后的一天夜里，叶安静静靠在穆辞肩上，想起太后临终之言，叶安轻声道：“阿辞，你说太后会不会知道了？”

那句“过去的，就都过去吧”，有些奇怪。

叶安前头吃了不少苦，这些年也算顺风顺水，过得有些得意忘形，各种新点子层出不穷，许是太后已觉察到了。

穆辞道：“他终究什么都没说。”

叶安明白穆辞的意思，不说破或许正是太后的体贴，不愿影响父子之情。

太后在叶安心目中亦是高山一样的存在，叶安早已视如生父。

长乐宫收拾出了一些太后遗物，内侍请叶安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