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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在发火的边缘了:“看到马上回老宅。”46廖寄一开陆家老宅的门,就闻到里面冲天的酒气,陆绍坐在沙发正中间,乍一看还是严肃的样子,靠近一瞧才发现他脸上发红,眼神是清醒时不会有的认真和直接。廖寄微微一笑,抬手轻轻摸了一下陆绍的眉毛,陆绍反应很大地一颤,然后用力地伸手捏住廖寄的手。那双手白嫩修长,骨节明晰,但是手心被搓得微微发红,虎口处有个咬痕,手背上还有好几道被放肆握过留下的红色指痕。廖寄看着这个醉酒的陆绍,高大的身躯站起来可能会把自己整个人都笼罩住,宽阔的肩膀下面是肌肉发达的手臂。很多年来,对廖寄来说,陆绍就是力量和权力本身,他是可能发生的暴力,也是已经存在的威胁和恐吓。陆绍不需要说话,但只需要他的一句话和一个眼神,廖寄就像回到了那个寄人篱下的童年,永远活在他的命令和阴影之下。廖寄想起驯象的故事,在幼年时期被绳子和鞭子禁锢的小象,哪怕长成了巨型的大象,也永远不敢挣脱那条细细的绳子,甚至为鞭子抽打后得到的甜果感到感激和不舍。但是,他看着陆绍愤怒里发红的眼睛,和克制中微微颤抖的小臂,突然奇异地脱离了恐惧,而是有了另一种大胆而笃定的想法:陆绍可能用绳子、鞭子拴住了廖寄八年,并用短暂的美好作为甜果,让廖寄别无选择或者心甘情愿地留在陆家。但是廖寄突然意识到,或许他同时也已经用脆弱和美貌吸引了陆绍,用性和欲的绳子拴住了他。这时廖寄可以不是小象,而是驯兽师。他只需要给陆绍一个甜果。47廖寄脱下外套,露出肩颈上大片的吻痕和指痕,毫不避讳地把自己美丽而被占有过的证据摆在陆绍面前。他在陆绍面前弯了一弯腰,睫毛向上诱人地翘起,勾人的眼睛直直望进陆绍眼里:“陆总,我和别人睡过了,你生气吗?”陆绍没有说话,但是他的手握成拳,克制地往后藏了一藏。廖寄笑了,用细软的手指尖挠了一挠陆绍的手背,凑过去在他耳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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