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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时鸣等付肆涂好了就一把甩开了那根棉签，凑过去想要挨亲，可是付肆拒绝了他。

这是第一次，付肆从不拒绝林时鸣的亲热，比起林时鸣，他更容易被挑起欲望。

可他拒绝了。

“睡吧，明天还要早起。”

说完，付肆就拉着林时鸣躺下了，在被子里给林时鸣穿好了衣服。

林时鸣勾着付肆的小拇指，敛了敛眼神，钻进了付肆的怀里，“晚安。”

“晚安。”

林时鸣醒来的时候付肆已经走了，没有早安吻，没有拥抱，没有那句耳边的低吟说他去上班了，房子里安静的可怕，连钟表的秒针转动声都能听见。

林时鸣捂着自己的心脏，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窒息和暴怒感了。

他把床头柜上的东西全都摔在了地上，两个人的合照相框摔碎了，砸出了一地的玻璃碎片，放在枕头下的考研书也被林时鸣扔了一地。

林时鸣看着地上的一片狼藉，从里面发现了一把钥匙，一把他早就踢到了床下的，解开他的钥匙。

他盯着那把钥匙看了好一会儿，面无表情地踏着一地的碎玻璃往外面走了几步，客厅的饭桌上放了早饭，好像还有一个纸条。

可是林时鸣不想解开自己的束缚，他看了看桌子，又看了看已经开始渗血的自己的脚，头也不回地继续躺在了床上。

叔叔阿姨到底和付肆说了什么呢？付肆觉得我不爱他吗？林时鸣看着天花板，想着。

我爱他吗？爱吧，我是爱的，肯定爱。

只是我的爱不是付肆想要的爱。

我的爱有习惯，有抓住稻草的利用，有并不是非他不可的无谓，有贪欲，有杂质。

而付肆想要什么爱呢？他想要纯粹的，只属于他的爱。

可我给不了，林时鸣想。

给不了就是给不了。

付肆一整天都没有给林时鸣发消息，但是中饭晚饭全都叫了林时鸣最喜欢的外卖。

当付肆终于完成了工作要回家的时候，就发现门口挂着两份外卖，林时鸣一天都没出来拿，也没吃。

付肆皱着眉开了门，房间里也没有开灯，一片黑。

他紧张了，惶恐到瞳孔都放大了，付肆赶忙进了门，开了灯，一眼就看到了饭桌上一动不动的早饭和他们两人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