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绍言得知唐聿醒来差点喜极而泣，唐震庭、刘媛和李夫人三个长辈也露出欣慰的笑容，医生看着李绍言憔悴的模样，摇了摇头，破例允许了他在非探视时间进入重症监护室探望。

但李绍言进去的时候，唐聿却又睡着了。

睡着的他和之前昏迷的他还是有所区别的，至少呼吸和心跳都稳健了不少。根据医生的描述，唐聿似乎还是挺有活力的，只是赢了和死神的赛跑之后实在太累了，所以才会嗜睡。

李绍言也不想吵醒他，只静静地看了他半晌，便退出了病房。

在ICU再观察一日后，唐聿就转到了普通病房——当然还是设施最好的单人间，允许家属陪床那种。

唐聿醒来见到李绍言的第一句话，就是嘲笑他现在的形象。青年的脸色还有些苍白，气息也很虚浮，但一双清澈的眼睛亮晶晶的，他的目光落在李绍言的鬓发上，牵了牵嘴角，开口笑道:“你现在好丑啊……像个老头子一样。”

李绍言看着他用这种故作轻松的形式来宽慰自己的样子，眼眶又红了一圈，也嘴上不饶人道:“你还是个光头呢，年纪轻轻就秃了，好意思说我。”

唐聿一只手还吊着点滴，另一只手也没什么力气，照不到镜子也摸不到头，还不能自己确定自己的头发是否健在。听李绍言这么一说，他自我感受了一番，确实觉得头顶拔凉拔凉的，顿时如临大敌般皱起眉头。

李绍言坐在他床边的椅子上，抬起没打石膏的右手，摸了摸唐聿只长出一点点发碴的头顶，忍俊不禁道:“没关系，我的阿聿就算是个秃子，也是最英俊的秃子。”

唐聿默默翻了个白眼，又直勾勾地盯着李绍言道:“我好像听到有人说结婚协议书已经准备好了，还有人说，他很爱我……”

“是谁呢？”他故作沉思状。

李绍言没想到那时候唐聿竟然就已经隐约恢复意识，脸颊有些发热，但他已经不想再拖延，便爽快承认道:“是我。怎么，不愿意？”

“不愿意我就走了。”李绍言假装起身要走，唐聿立马开口叫住他:“喂——咳咳……”

他提高了一点声音，似乎过于费力，忍不住咳嗽了两声，李绍言当即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