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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在塞外,从他身上找不到一丝属于京城的华贵气息。即将要离开皇后的淮静宫时,叶煦州停下脚步,望向淮静宫高墙内的一个小偏屋。屋子露出一角房梁,红漆都掉了些许,无人添补。“大哥,”叶卯唤他,“是不是三哥病又重了?”他今年二十岁,记忆里仅仅在幼时节日的时候才见过三皇子。有人跟他说这克人克己的病秧子早就归西,但他大哥说,不可诽谤兄长。叶煦州缓缓道:“一个病入膏肓的人,也应当有他此生的追求,即便用尽最后的力气也要在历史上留下一笔。或轻或重,至少证明活过一回。”“小弟愚钝,不甚明白。”叶煦州笑着拍他肩膀:“命并非是天生注定,切莫碌碌无为一生。等死的人和作恶的人,被人看扁,被人唾弃,是活该。”叶煦州对他的父皇言听计从,但是唯有一点和叶南坤大相径庭,他不信命。叶南坤一向看重钦天监,让道士给皇子命名,祭祀、庆典都需要钦天监先算一卦。然而叶煦州自当上太子就没进过那修在皇城中的道观,如果他掌了权,怕这机构就要即刻退出历史舞台。所以钦天监在暗地里,撑着霖王叶斋。这也是叶斋敢于向储君之位发起挑战的原因之一。城郊的案子不过是恶霸强占地皮被村民群殴致死,死后化作恶鬼寻仇,在村口的井里落毒。戎策让梭子带信给张太医问毒的解药,一到天黑就将恶鬼抓了,让黑白无常带走。折腾完已经是凌晨,白树生饿得前胸贴后背,直说这次出来不值当。戎策踹他一下:“走了,回伏灵司洗衣服。他大爷的,弄这么脏,杨幼清又得骂我。”“他是又当师父又当娘啊。诶嘿,你还真没娘,”白树生忽然不笑了,“我也没有。”戎策的确只有义父没有义母。据说孟兆宁的妻子很早病逝,他的心也随着青梅竹马的结发妻一同葬在了二十五年前的秋天。这也是为何独身一人的他收养戎策和戎冬的时候,没有人提出过异议。这也是为何戎策一个养子能够被称为孟家的少爷。他们在村口上马的时候,忽然听到远处一阵马蹄声。戎策摸向背后的血刺,看清了来人同样是一袭黑衣才收回手来——护方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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