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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罢,只是这些事我觉得你该知道。”顾止哑着嗓子道:“好。”一根烟燃尽到头,陈逐拍了拍烟灰,阔步往外走,临到门前,陈逐平声道:“如果你真的原谅不了他,就再狠一点,不要给他一丁点可以妄想的机会,连病房都别去了,直接回去吧。”能原谅吗?顾止在心底反复询问自己。他不知道,给不出答案,可最后他听了陈逐的话,拢紧外套踏出医院的大门,再没回头过。-天光正盛,商亦纣醒了过来,他掀开沉重的眼皮,周遭是一片白。空荡荡的病房,只有无处不在的消毒水味。陈逐推开门,恰巧看到商亦纣睁开眼:“醒了?”商亦纣目光忍不住往陈逐背后探,试图看到另一个人的身影。“别看了。”陈逐反手关上门,“没来。”让他走别回来,还真就走了。陈逐也是到这一刻才发现,顾止是真狠啊。商亦纣收回视线,低声哦了句,便转头看向窗外。陈逐无情揭穿商亦纣的妄想,“他不会来的。”商亦纣嘴唇颤抖,悲哀的阖上眼,“我知道了。”他低声道:“去办出院手续,我想回去。”“你想回那?”陈逐干脆把窗帘拉上,“回去看看你的小情人还在不在?”“我的纱布还没裹。”商亦纣眼底是化不开的悲伤,“我想回去问问他,能不能裹完了再走。”陈逐在原地剁脚:“祖宗,你换个人喜欢,不行吗?非得搁一棵树上吊死?上赶着回去犯贱?他来都不肯来了,什么态度你弄不明白?”商亦纣半天不回陈逐话。最后,陈逐都要以为商亦纣又昏过去了,听到商亦纣又轻又飘的回了句,“我明白。”陈逐叹了口气,去找医生了。他回来后,商亦纣已经坐了起来,既没有悲伤也没有难过,神色淡漠的仿佛一座雕塑。他听到商亦纣问,“那个人弄妥了吗?”陈逐蹙紧眉,他极为不赞同,“他都这样了,你还要做那件事?后果你想过吗?”商亦纣勾了勾唇角,一道极微的弧度,“想过,当我送他的最后一份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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