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玉河_踏玉河(4)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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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踏玉河(4) (第10/12页)

br>    锡壶的盖子可能一开始就脱离了壶身,沉入到水底的什么角落去了,女孩抬起她的另外一只空闲的脚,她用脚趾头绕圈摸索了锡壶注水口子的边缘,那像是一种体会,知悉,或者是个确认。

    女孩轻轻的踢了它,把它推向更远一些的地方。

    白天的水里没有女人的血在流,但是水总是在流的,水一直在流。

    岫儿选择了从上游开始,她顺流而下,这样的时候银壶就总是会被水流携带着漂行在她身前的地方,而她的腿通过绸带挽留住它。

    至于在同一个时间里辨识那些正在自己的脚底以下,依循着赤肉滑掠而过的石和玉孰是孰非,对于岫儿反而像是一件不假思索的事。

    红绸遮眼的岫儿处身在正对王子的那一个河段中间,她单身,独自,在檀香焚燃干净以前做完的寻河的舞,始终没有放下一次抬高在肩膀上边的手。

    王子和厅中沿河的所有宾客一起,不得不凝神注视了岫儿姑娘的脚趾和脚,她们轻快,灵巧,也许还是妩媚地,在水玉之间做出了每一次微妙的选择,每一次岫儿都只是使用她的脚。

    她从铺底的鹅卵石缝里摸索,翻拣,并且握持起来散落的珠子,那些滑润的珠子依附在女孩伶俐修长的趾缝中间的样子,奇怪地令人安心。

    岫儿试探地牵扯一下腿间的绸带,她似乎就会知道那只漂流的壶在哪里。

    她抬高另一只脚可以找到壶的开口,可以灌注进去她在趾掌中握持有的珠玉。

    女孩两脚之间拴系的铜链动荡错落,带动得小腹底下簪住的睡莲断开了花蒂,一瓣两瓣的,全都顺水漂到了比银壶更远的地方。

    岫儿那天在回到王子脚尖前边的铺石地面的时候,在怀里抱着没有合上盖子的锡壶。

    她在河边使用戴铐的手拉开遮眼的蒙布,解开了小腿上打结的绸子,按照规矩,岫儿也是让一个身体健壮的昆仑奴隶牵着脖子领回来的,她也没有找回来全部的珠子。

    岫儿反转壶底倒出她的收获,而女孩赤身上淋漓的许多清亮圆润的水滴正在像珠子一样滚落下来。

    直到那时岫儿始终都在牙齿缝里紧紧咬住了黑色的鞭杆,现在她把它捧在手掌上平举到眉眼以前。

    岫儿说,奴婢不能找回所有的玉。

    奴婢恳请领受鞭笞的责罚。

    女孩在看他的眼睛。

    女孩说,你想看那个黑男人抽打岫儿吗。

    王子很可能再也没有忘记这一天的河边。

    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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