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心欲燃 第30节 (第2/5页)
?她自己紧紧锁住。 萧沁瓷连哭都?不肯在皇帝面?前示弱。 可她哭得那样痛,将皇帝的心都?揉碎了。 眼泪比唇齿还要滚烫,在皇帝的手上留下印记,借着酒意肆意妄为的劲开始消散,皇帝在萧沁瓷的眼泪中?清醒,或者说他从来就没有醉过。 皇帝没有满足,但浅尝辄止亦让人愉悦。他没有想过强占,失控是他自己都?不曾料想到的意外。 “别哭了,”皇帝拢住了她的眼泪,“是朕方才不好。” 但萧沁瓷只会?在他接近时瑟缩的退避。 他语气轻柔,带着沉湎过后的哑:“是朕冒犯了你。” 萧沁瓷不以为然,他是天子,阖宫为他私有,言语和行为的冒犯也能被?权力和喜爱矫饰成情不自禁。 天子不会?犯错。 “是我惹了陛下不悦,”萧沁瓷的眼泪停不下来,皇帝头一次知道原来一个女子可以有那么多眼泪,哭起来也那样美,“陛下何?错之有呢?” 萧沁瓷目含秋波,泪如珠露,盈盈颤颤落下时有种不堪摧折的柔弱,让皇帝怜惜她之余又忍不住生出让她哭得更厉害的隐秘心思。 她方才挣扎过,燥意都?化成了莹润的釉,娇艳欲滴的唇仍旧惹人采撷,指腹上的热意能烫进人心底。 皇帝捧着她的脸,手指往下,雪白的颈就能落进他掌心,萧沁瓷反抗不得。 这样的姿势满足了皇帝的掌控欲,皇帝也险些?觉得是她的错。是她不曾强硬拒绝,她住进皇帝的西苑,便该料到会?有这样一日,皇帝的忍耐是他的恩泽,放纵才该是常理。 “朕确实不高兴。萧娘子,没有哪个男子能容忍另一个人对自己心上人的觊觎,”皇帝无声地叹口气:“阿瓷,你拒绝朕,是因为他吗?” 天子未曾退开,他衣袖间的沉楠香气仍旧强势的笼罩着萧沁瓷,肩臂困着她,如横山亘野,那气息铺天盖地,让人动弹不得。 他拭去萧沁瓷面?上的泪,问话时轻言细语,仿佛又变成了那个温和的郎君。 但萧沁瓷不能忽略静水下的流深湍急,方才的疾风骤雨已印证了皇帝不是能任由她敷衍搪塞的人,他同萧沁瓷从前拒绝过的男人都?不同,萧沁瓷能拒绝他,也得容忍他。 拒绝只是一时的,那是皇帝在满足自己之前罕有的耐心等待,他的耐心源于势在必得的底气,温和也只是居高临下的垂恩。 萧沁瓷从来不相信男人在情浓时的言语,自然也不会?相信皇帝说的“会?对她好”的话。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天子的恩泽即便是刀斧加身,也无人敢说有半分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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