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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肆 (第3/5页)
似的。 张霈愣了两秒,起身跑向楼下。 徐淼站在她家楼下,天空又飘起雪花了。 他只穿着一件单衣。鼻青脸肿,腿走路都不大利索,嘴角於着血。 她一站到他身前,他就紧紧搂住她,说话都带着抖:“……我反抗了,现在我是我了?” 她扶住他的肩,忧急道:“是谁打的?我们,你等等我回去拿手机,咱们先去医院——” 徐淼把她扯回来再次紧紧抱住,他现在已经听不进任何话了:“我反抗了,我不要当他的替代品......他们说他的死是我的错,他们说让我用他的心脏就是为了我能代替他...不是的,不是的、当年是他出的主意,说要逃出去...那辆车、那辆车撞过来的时候我喊他,是他没听到...他不是为了救我才死去的!可是没有人信我!!” 徐淼绝望的泪滴在她的脖子里,骨头硌得她生疼。 “我信你。”她尽力安抚着他,不知是不是看花了眼,她觉得拐角处隐约立着个人影。可是灯光太昏暗,她看不清。 “你真的信我?”徐淼将下巴压在她肩上,又是锥骨地疼:“你骗人,你不信。” 张霈拍抚他的背,像安抚一只受到惊吓的小狗。 “这么晚了,你住哪里?” 徐淼这会儿已经冷静了下来,但他不肯撒手,说:“明天去姑姑那儿。” “身上带钱了吗,身份证?” “没有。” 张霈想了想:“不然我们去派出所.....” 徐淼的眼睛又疯起来:“为什么要去派出所?你想把我送回去?” “不是......”张霈握着他冰凉的手,实在没辙了。 “我家里,现在没人。”她说:“今晚先住我家里吧。” 临上楼前她又朝拐角处看了一眼,那个模糊的影子一动不动,大概真的只是看花了眼。 - 徐淼洗澡的时候,张霈翻箱倒柜给他找衣服。 张泽已经搬走了,没有适合他的衣服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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