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赴鸿门 (第2/3页)
与白浣薇,入宫五年从未侍寝,遑论有所出。 五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宇文序甚少踏足后宫,却给了南婉青堪称僭越的荣宠。他要简单清净,她要荣华富贵,各取所需,求仁得仁。 美人另一手也勾上宇文序小臂,抬眸巧笑。第一拨人铩羽多年,已学会安分守己;这第二拨新来的,尚且需要好好敲打震慑。她向来是他手里一把好刀,演得一出天衣无缝的好戏。 人声鼎沸,华灯绚烂,二人执手相对,仿佛天地间仅有彼此,琴瑟和鸣,羡煞旁人。 宇文序眼底,雾霭连江一般的濛濛情绪,南婉青看不明白。 “下回的眉,合该让我画。”男子语调一向偏冷,此刻似含嗔怪,暧昧不明。 南婉青依着他,又近了半步,对答如流:“向之的手,还是用来牵我更为妥当。” 她以为他自编戏文,他以为她意切情真,相隔咫尺,不知谁为戏中人。 池畔笙歌,乐工合奏恭迎圣驾的乐章。宇文序心情大好,步子也轻快几分,玄色衣袍,银红长裙,一沉一艳翩然入内。 上首三席,皇帝,皇后,太后,其余嫔妃分坐两侧。厅中凿一圈浅浅石渠,引入活水,几株水生花卉点缀其间,菜肴酒水随波而流,省得人影走动,除却便捷,更兼有兰亭遗风。 一袭红衣,烧了多少人的眼睛。 南婉青极少现身,长年盛宠,活成遥不可及的传说,后宫中人自然又羡又恨。 近来最热闹的风闻,便是中秋夜宴添了宸妃的名字,一石激起千层浪,吊足了胃口。而今皇后携众位嫔妃见礼,人人跪地垂眸,不能细看传闻中的天姿国色,唯有余光瞥见一抹红,无端刺眼。 哗啦一声,手脚四下扑腾,溅起一片水花。 “有人落水里了!” 南婉青堪堪走过,身后一阵惊呼。 众人七手八脚将人捞起来,一身秋香色衣裙湿了水,分外透晰。女子肌骨丰盈,朱红肚兜裹两团鼓鼓,胸前风光随咳水动作上下颤动,好不香艳。 倒是头发梳得好,水里水外这一番折腾也能纹丝未乱,额前散落两缕碎发,更添楚楚风情。南婉青看得饶有趣味,一转头,宇文序早已别过眼。 “她是……” “那位秦宝林。” “竟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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