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台春_第十七章 胭脂泪(h)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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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七章 胭脂泪(h) (第2/5页)

理,接下来是什么打算?”

    “自然是装作痴情错付、心灰意冷的模样,然后……”

    “疼——”怀中人改换语气,娇娇怯怯似含哭腔。

    宇文序这才发觉下了狠手,细白手腕勒出圈圈红痕,由于气血阻滞,玉手青筋嶙峋。他只想听南婉青服个软,哪怕低低唤一声“向之”,十余日来种种离心嫌隙,甘愿一笔勾销。

    不由卸了力气。

    “青……”

    南婉青猛地一推,只听“咚”一声,手肘磕上书案,正中经络,麻了半条手臂,疼得眼泪直流。宇文序话到嘴边,怎料被人一把推开,脚下不稳,踉跄好几步。榻上人捂着臂弯,眉眼皱成一团。

    “撞了哪处?”宇文序又是生气又是心疼,稍稍软了语调,作势挽起衣袖,细细查看。

    南婉青快一步躲开:“陛下请自重。”

    宇文序扑了个空。

    额角沁出薄汗,想是疼得厉害,南婉青牙关紧咬,铁了心不让他近身。

    灯花结,烛台滴下一串红泪。

    “明日离宫,此话当真?”

    轻轻“嗯”一声。

    “我若不允,你又当如何?”

    “当初不过各取所需,如今陛下江山稳固,天子门生初成气候,新旧两党相互制衡,臣妇已无用武之地。”耳后墨发滑落,遮住南婉青大半张脸,一字一句,冷漠通透,似是谈论旁人生死,“自当急流勇退,以免落得鸟尽弓藏的下场。”[2]

    各取所需,鸟尽弓藏。这笔账算得一清二楚,薄情寡义。

    宇文序却问:“既是各取所需,当年所求得了几样?”

    ——我自然是为了荣华富贵,和你。

    “忘了。”脱口而出,满是赌气意味。

    衣袍擦过黄花梨脚凳,宇文序近前数步,灯下身影巍峨,南婉青笼罩其中,四周漫开龙涎香气。他顺水推舟,好意提醒:“荣华富贵和……”

    “陛下且好好收着,日后赏赐中宫或是什么嫔妃婕妤的,定会三拜九叩感念天家恩泽。”南婉青道,“我不稀罕。”语罢提起裙摆,起身欲走。

    方才南婉青臂弯磕伤,宇文序有所顾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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