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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天下】(394-395) (第3/13页)
,把这尊瘟神早日送走完事,哪怕他年轻气盛,说些不中听的,大家也捏鼻子认了,没想到一见面这小子说话客气,平易近人,似乎不像传说中的那般不近人情。 尽管疑窦丛生,一众大小官吏也都依次上前见礼,陕西布政使安惟学、按察使曲锐、都指挥使刘端、秦王公子朱惟焯、西安知府马炳然,其他什么长安知县、咸宁县令云云总总,丁寿记不全,也懒得去记。 “缇帅奉旨出行,为国宣劳,一路辛苦,下官于馆驿略备薄酒,为大人一行洗尘,请缇帅枉驾就席。”西安知府马炳然欠身笑道。 “这个么……”丁寿额头微蹙,语意踟蹰。 “缇帅可有不便之处?”安惟学问道。 “丁某并无不可,只是同伴中有人受了风寒,亟需求医问诊。” “哦?”按察使曲锐庞眉轻扬,“寒邪入体非同小可,老夫识得城中一位名医,专善此症,缇帅可将病患交于臬司,老夫命人即刻送往诊治。” 曲锐见丁寿不应,反而面色古怪,攒眉道:“缇帅不信?” “不是不信,而是不便。”丁寿苦笑,“患病之人与臬宪有些瓜葛,乃是尊驾治下的民女宋巧姣。” 丁寿来西安做什么,大家心知肚明,曲锐也知道那丫头在京中告了自己一状,打官司的被告总是喊冤,老爷子也没当回事,可现在却被丁寿不信任的语态给激着了。 “犯人反异,家属称冤,自可按级上告,国法如此,老夫听其自便,缇帅若是查出故加以罪,按律本官甘受连坐全罪,可缇帅若以为本官会对一孤弱民女泄以私忿,未免将曲某看轻了。”曲锐大袖一挥,怫然不悦。 “臬宪休要急躁,缇帅并无他意,只是为大人着想,希冀曲公避嫌为上。”马炳然笑着做起了和事佬。 “事关利害,缇帅所忧不无道理。”安惟学捋髯沉吟,“不若便交予藩司衙门来办。” “行之兄,你怎地也怀疑我?!”老友也质疑起自己,曲锐更觉羞怒。 “有劳方伯了。”丁寿欠身道谢,又冲着曲锐略带歉然道:“曲大人,多谢好意,丁寿谢过。” 重重哼了一声,曲锐将头扭向一边。 丁寿也没心思和老家伙置气玩,匆匆安排手下护卫交接。 “朝仪,你……” 安惟学想安抚曲锐几句,不想曲大人两眼望天,来个充耳不闻。 一声喟叹,安惟学低语道:“朝仪的品行操守我自是信得过,但世间多是道听途说,以讹传讹之辈,如今那宋氏巧姣病情究竟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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