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财有道 (第3/4页)



    知闲静静听着这诉说，并不觉得故事里的开国帝君如何英雄，反而甚为卑鄙，正思忖间，只听小鱼叹息一声，续道：“更为难得的是，廪君虽然是个不世的英雄，却也有情有义，在他亲手射杀了盐水女神之后，当即便失声痛哭，后又放弃巴国帝君之位，带着巴氏一族消失在山海界之中。”

    知闲忽地问道：“这是这本《幼学》中写的？”

    小鱼点点头，又道：“不仅是开蒙课本，巴国的每一间学堂、茶馆、戏楼里都在重复着这个故事。”

    宁知闲颇为不以为然，直接将心中不满说了出来：“这巴国岂非是侵略行径？”

    小鱼的目光一凛，肃然道：“成王败寇，本无可厚非。更何况这场战争就是盐水女神挑起来的，若不是她一心纠缠廪君，怎么会有灭国之祸。”

    知闲摇了摇头，说出自己的疑惑：“这位女神身为一国统帅，又具有非凡的法力，这等人怎么会为了仅仅相处几天的外人就提出共享国土？这其中怕是有什么隐情。”

    小鱼皱了皱眉头，却不回答知闲的疑问，转而继续说道：“这盐水国原本只是个母系氏族，以渔猎为生，国家贫穷落后，生存全系盐水女神一人的法力维持。巴国在此地建都之后，历届后土励精图治，国力强盛百倍不止。并且巴国善待原盐水国人，盐水女神的后人更是可以世袭富贵。每年也有纪念廪君和盐水爱情的节日，人们习惯口中称“神女在上”以祈求女神和廪君的保佑。”

    知闲冷笑一声：“占据了人家的国家，杀了人家的子民，难道只是纪念便可以抹平的？”她心中生出一股无名之火，又觉得奇怪，自古以来成王败寇，改朝换代本就是常见之事，她在原来的世界也没少听说。这异世界里，无论是盐水国还是巴国都与她毫无关系，却不知为何会如此气愤。她思来想去，觉得是同为女子，对女子因情所伤，乃至失去国家一时间物伤其类了。

    小鱼被她突如其来的怒火弄得始料未及，愣愣地看着她，知闲暗叹一口气，心中的愤慨之情渐渐褪去，代之以莫名的伤感。她再次开口问道：“那既然廪君带着族人消失了，那五氏岂非只剩下四氏？”

    小鱼点点头：“三百年来来，是樊氏、晖氏、相氏、郑氏四氏轮流选人担任帝君，如今的皇帝轮到郑氏，单名也是一个廪字。”说到这里，他露出一个轻蔑的表情：“可他哪里配得上这个字！”

    知闲听小鱼张口便对天子如此不敬，不由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