踯躅花(1) (第1/2页)
纸门启了一线,继而得见伏身在地的女子。 真冬眯起双眼犹不能辨清那是否正是她全以一颗爱恋之心面对的人。她此生第一次陷入两厢情愿的恋沼,甜蜜又异常痛苦,心痛身也痛。 女子双手托锦盘而入,一袭缀若松春樱纹的抚子色留袖裹身,素雅温静。她发式束作丸髻,除踯躅纹的象牙篦梳外不添赘余头饰。 “先生请用。” 女子腮凝新荔,指胜葱根,聚眸以望她眼角一滴泪痣,真冬但觉胸口似有火燎。 “踯躅……” 轻置盛有牛乳的茶碗,踯躅闻语抬眸:“是,踯躅在。” 她看这松雪真冬的目光永远坚定永远温柔,分别半载之后再度重逢,她的发式着装变了,说话亦非“吉原语”。然那目光,稍一触及真冬便知她还是她,明艳大胆如踯躅花般的恋人。 “先生别来无恙。” 握住伸来的一双柔荑,真冬心生万言千语,到了嘴边却又成了三两唏嘘。 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吃喝不愁,生计照旧,插科打诨这人间,躺过一天是一天。有因这那的女人伤心难过的时候,偶然亦能拾得寥寥清欢。 此时真冬才发现,她的不快活和矫情原是因很久都没被坚定的爱意所抚慰,而眼下的坚定,她也知且属寥寥清欢中的一件,莫敢盼长久。 “你如何在此?” 默然倚上真冬瘦削的肩,踯躅以荔腮相蹭,像小猫对人撒娇,“无名无份的情人,豪商间常作礼相送,改日踯躅说不定就在奈良屋了。” “她竟——” 惊讶溢于言表,须臾,真冬却见踯躅面泛笑波,顿感被骗。 “先生牵挂踯躅,踯躅高兴得想扒了先生的衣裳吃先生奶哩。” 还有这种高兴法吗?乳太郎小冬单纯疑惑。
上一章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