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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乖站在床边,听他说:“勺子呢,没有给你配勺子吗?” 碗里空空如也,一眼可见,赵苏台想起那被她扔在地上的可怜的勺子,侧目过去,它还在那躺着。 赵苏台直接视而不见,抬眸与他视线交汇,神情恳切着:“府君,这药是李将军递给我的,叫我赶紧喂,我就没有……府君可还是怪我……”说话要说一半,要模棱两可,要语气越来越低,要好像受了委屈却仍然故作坚强。 “算了,下次喂药再用勺子罢。” 还敢让她喂药? 下次,下次就给你药里下点料。 她到现在都还没理清自己怎么会入了他的梦境,难不成就因为这次她住在他隔壁,距离太近了? 可她怎会连人一起进去,这事说不通啊。 而且…… “府君今日可有做什么梦?” 本来咳嗽已好,但是高烧不退,叫他又咳了起来,商岐抵唇:“为何这么问?” 赵苏台观他神色,心中已有了答案。 梦中之事,他并不记得。 “哦,只是我方才在屋里小憩了一会儿,可这一会儿功夫就做了个噩梦,没想到这梦一醒来,府君就病倒了,看来真是个坏梦。” “什么梦?”他也有些好奇。 赵苏台面不改色:“梦中我被一只恶狗缠住,不停冲我狂吠,我欲逃走,那恶狗突然变作夜叉手拿大斧,紧追我不放。” 商岐嗯一声,他沉吟:“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既然当初就决定来盛京求一条活路,就别想着往哪儿跑去了。” 看来李孚说的话,他还是听了嘛。 赵苏台挑眉:“府君说的是。” 终究是烧的狠了,商岐吃了药,很快精神不济睡了过去。 赵苏台踮着脚走路,吹了床头烛火,慢腾腾走到门口开门,生怕他又醒来拽着她不让走。 赵苏台有惊无险出了门,又被李孚和俞为堵个正着。 李孚做手势威胁她:“快,老实交代,刚在里面说什么了。”他声音也不敢大,压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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