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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我手疼 (第5/5页)
> 失去了支撑的小半个酒瓶在此落地,摔在薄薄结起一层冰的地面上,彻底碎成了一地渣滓 警察局门前,刘姐正心急如焚地来回踱步,一会儿看看警局大门口,一会儿看看警局里头,两边都没个人影儿,但停不下来。 刚才她在酒吧跟客人聊到一半,女儿突然来电话说家里出事了,要她赶紧回去。 去了才知道,她那个跟别人大声说句话都不敢的唯诺前夫,不知道喝了多少酒,把去接刘佳佳的池清霁错认成她,闹出这么大一场事来。 过了一会儿,警车到了大门口,刘姐赶紧叁步并两步地走上前去,看着男人小臂上包得严实的绷带,满心愧疚地说:“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今晚给你添这么大麻烦,刚才医药费多少……” “不用。” 宋薄言手上刚包扎好就跟着警察过来补做笔录,身上披着件黑色的长款羽绒服,当下只有一只手穿在袖筒里,另一只手垂在外套下,一张脸冷着,就着夜色,显得格外凉薄。 刘姐只当他是不好意思,依旧殷勤:“你这个右手伤了怕是会影响生活,春节期间需不需要……” “不需要。” “那你生活起居……” “跟你无关。” 他甚至没有等对方把话说完的耐心,脚上一点停顿也没有地跟着警察走到内门口。 走他前面那警察体恤他右手伤了,体贴地帮他推开门,宋薄言迎面就看刚做完笔录的池清霁走出来。 “池清霁,” 两人擦肩而过,她好像听见宋薄言开口,惯性般地又往前走了两步才懵懂停下。 回头,就看宋薄言也停下脚步看着她,右手小臂上缠满了绷带,里面好几个深壑血口依旧依稀可见。 那男的是直接捅上来的,尖锐的玻璃全都竖着扎进了他的肉里,看着伤口面积不大,其实每一个伤口都几乎深可见骨,当场就是血流如注。 池清霁憋着一口气将目光上移,看向宋薄言的脸。 他的声音轻到几乎只剩下双唇细微的翕动,将短短一句话化作唇齿间缠绵环绕的气流: “我手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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