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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顾无忌能走动的天，他时间去的就是陈众的病房。

    陈众依然在这间疗养院养伤，只是在另外一栋楼里。

    陈众最重的伤不在手上，而是下半边脸。

    那日王牙一拳轰碎了她所有牙齿，连带着她下半边脸的骨骼都损伤严重，所以顾无忌去看她时，她依旧还在昏睡，一天醒来的时间不会超过一小时。

    在疗养院安静的走廊里，顾无忌看见了那个一脸胡茬的中年男子。

    男子的身体很强壮，腿却是瘸的，加上应该哭过和抽了很多烟的原因，显得有些落魄。

    顾无忌知道，这人定然就是陈众的父亲了。

    次见面，他不知道说什么，只能安慰对方道：“叔叔，陈众会好的。”

    那男人点了点头，然后眼眶就红了。

    顾无忌杵着拐棍，看着安安静静躺在病床上的陈众，一时间有些百感交集。

    世事无常，真的无情。

    他出了病房，坐在了陈众父亲的旁边，然后破天荒地向对方要了一根烟，抽了起来。

    这是顾无忌次抽烟，当那缭绕的烟雾从嘴中吐出时，他觉得轻松了不少。

    然后他就听见了哭声，陈众的父亲哭了。

    一个魁梧坚强的男人，哭得泪流满面。他一边哭，一边道：“我不该那样逼她的，是我害了她。”

    顾无忌眉头微微皱起，然后很快舒展开来，淡淡道：“叔叔，我想陈众是不会怪你的。她每次对决的时候都很认真，不怎么留手，同学们都很怕她，但是我却能感受到她的快乐。她真心喜欢那样的自己，认真地对待自己的每一次比试。我想如果没有你，她依然会那么努力的。”

    是的，一个人愿意努力那么久，只能是内驱力，外界的影响并不是关键。

    听见这句话后，男子哭得更凶了。

    干净的走廊里，阳光透过窗户投射进来，看起来有些温暖。

    顾无忌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