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辱往事_(三)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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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 (第1/18页)

    (三)次挨批斗后,至少有半个月的时间不敢抬头走路。

    那些天走在任何一个有人的地方,似乎前后左右男女老少的所有人都在指着

    自己议论:「看,就是他,上次在台子上撅着挨斗的。」

    不过,毕竟是那个年代,批斗会并不是罕见的事,又有几次比批斗我更火热

    的大会开过之后,自我感觉人们的议论已经转移,这种羞辱的感觉才渐渐地谈去

    ,代之而起的,却是一种对于被批斗被人欺负的异样的感受。

    开始时,还只是经常地回忆,到了后来,竟然在回忆时心理与生理全有了某

    种冲动。

    就在我仍然回味着上次挨斗的滋味时,一件更羞辱的事发生了。

    公社原先的「全无敌」

    造反司令,也是中学校长的许还周,被另一派的革命造反司令郭庆桐抓住了

    辫子,揭出了老底。

    原来,这许还周解放前曾是国民党青年军的指导员,虽然后来起义了,但这

    一污点他却隐瞒了多年,这次挖出来,又罗织了其他的罪名,于是很快地,他被

    打倒了。

    一夜之间,另一个革命造反组织「从头越」

    兵团战斗队成为公社的主宰。

    「从头越」

    的头子郭庆桐是个复员军人,三十多岁,身高体壮,浓眉恶目,当过兵,打

    过伏,武斗是其长项,斗争也够恨毒,在那年头也就该着他出头。

    他不仅是「从头越」

    的司令,还是公社的民兵营长、治保主任。

    因在家行二,一脸的麻子,所以不管大人小孩,背地里都称其二麻子。

    许还周被打倒后,经不起「从头越」

    革命者们的严刑拷打和轮番的批斗,交待了曾经和公社几个女人搞破鞋的事

    儿,而这几个女人,便有我的妈妈,于是,本来便经常挨斗的妈妈这次被推到了

    风口浪尖。

    这天下午,妈妈参加生产劳动收工后回到家,可还没进屋呢,便被一个背着

    步枪的民兵押走,说是到大队去接受审查。

    那年头的批斗会,有多种形式,什幺地头批斗会、炕头批斗会、批斗大会、

    批斗小会、集中批斗、单个批斗等等,而最最残酷并羞辱的,却往往不是万人参

    加的批斗大会,而是极少数斗争积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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