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河做轿】(二) (第2/5页)
起个不伦不类的名字叫做皇粮庄头。柳河人依这个送给他一 个外号——皇程,是说他为人霸道,仗着县里有亲戚做官,在村里一手遮天,欺 善夺强。皇程又跟「蝗虫」谐音,说明此人除了霸道,还贪得无厌,你若送他一 瓶五粮液,他敢问你要十瓶。就这幺个人,村里竟然也忍着,只敢怒,不敢言, 更助长了他的嚣张气焰。 今晚,程洪不知在哪儿灌了几泡马尿,喝得醉醉熏熏,一步三摇路过田杏儿 家门口,知道她男人不在,便起了歹心,上前敲门,假借口渴讨杯水喝。田杏儿 见是村长,又素知他的为人,哪敢得罪,就请进屋来,给倒上一杯清水。程洪见 田杏儿衣服底下那满硕的身子,似蝤蛴粉藕那般透人,贼心大起,趁倒水间隙, 从背后一把抱住她,拖到卧室欲成好事。恰巧这时柳树回家,他也喝了酒,推门 重了些,弄出声响惊吓了程洪,把他酒醉醒了一半。程洪见有人回来,吓得毛都 竖起来,他再霸道,也不敢担强奸的罪名,荒不择路,见窗户开着,不管三七二 十一,把自己往外就扔。好在后面是片菜园子,地头软乎,摔不死他,但纵然这 样,整齐的菜厢子仍被他撞出一个大坑来。 柳树听完母亲一把涕一把泪的述说,才大大松了口气,到底没让那狗杀才占 了大便宜,也得亏自己没在河滩上多呆一分钟,否则就算悔青肠子也补不回来。 他问母亲为何不叫喊,叫来人也好搭个帮手。田杏儿说叫了,只是不敢叫得 大声,怕人听见,日后戳她脊梁。柳树气得昏天黑地,心说你就怕吧,少不了让 那狗杀才惦记着,赶明儿他还敢来。柳树愤怒,倒也给自己提了个醒,便起了戒 心,连夜磨刀蹭斧,那姓程的狗才要是敢再来,必阉了他才出得这口恶气! 接后的几天,柳树日日守护在母亲身周,哪儿也不准她去,就在家里呆着。 田杏儿听儿子的,在家里洗衣做饭,伺候他的生活起居,是大门不迈二门不 出,真个要出,也顶多是到菜园里摘摘青菜果蔬。即使这样,柳树也掖着刀子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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