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1. 班门弄斧 (第2/4页)

惊：“他为什么？你对他许愿了？”

    李晚镜幽幽道：“什么呀？还不是因为你太无情，人家为了救你可是连命都不要了，你竟然还想抹去我的记忆把我赶走，唉，世间怎会这样无情的女人啊？你师叔都看不下去了，才决定帮我。”

    “……”我就觉得师叔有点问题，没想到他和李晚镜是一伙的……

    不过，话说回来，我想抹去他记忆的事，他竟然一早就知道了……

    我低下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歪头看着我，摸摸我的脸，帮我理好了鬓边的头发，安慰道：“都过去了，我不怨你，但你以后可不能这样了。你以后肯对我好的话，这些我都不在乎，我什么都依你。”

    在京城时，李晚镜过于热烈的感情，总让我无所适从，但此刻听着这种满是情意的话语，我却心尖酸酸的，像是涨满了水，缺失的东西又被盈满起来。

    明明我那么对他，为何他却能如此轻易地原谅我？我不明白，只感到很惭愧。和他相比，我的所作所为是多么懦弱，又是多么斤斤计较……

    “我对不起你……”我哑着嗓子跟他道歉，他却露出了微笑：“我不怨你。”

    他这样豁达，我却更难过，为什么？他为了救我可以不要命，我却抹去他的记忆赶走他，如此狠心无情的行径，为什么他都能不怪我？

    对于这个问题，李晚镜握住了我的手：“我并非不怨你，只是，我跌下山崖后，既看不到你，也听不到你的声音，全身好冷，好痛，我以为自己会这么孤独地死去，才惊觉这一生竟是如此短暂。我好不容易和你重逢，本该好好叙旧、好好相爱，而不是责怪和怨憎。责怪和怨憎能得到什么呢？只是白白浪费了时间，我没有看清这点，实在太愚蠢了。”

    他拂去我的泪水，对我微笑：“而且你不是也救了我吗？如果你真的对我无情，又怎会不顾一切带我上山？所以我绝不怪你。”

    他这一番话说进了我心窝里，我再也忍不住，一把抱住他瘦弱的肩膀跟他道歉：“对不起，你说得对，我太傻，太愚蠢！你从千里之外来到笠泽，我却想抹掉你的记忆赶走你，实在不该……”

    他也抱住了我，不住地吻着我：“没事，我不怨你，不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