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中花短暂前奏 (第2/3页)
熟果。 “西尔维亚,”维德兰的声音绷得很紧,摘下手套抚上她的眼睫,“先别哭――” 他的手指触上眼睫末梢的那刻,眼睫终于不堪重负,眼眶中淤积的液体失去阻拦,像夏天清潭里涨起的水似的一颗接一颗溢出来,灼透他的指节。 维德兰皱起眉,从未预料到自己会有这么手足无措的时候。 他重新揽住她的身体,分开她攥成一团的手一根一根手指地扣住,沁着薄汗的掌纹细密相贴,交互体温。 “别哭了――” 西尔维亚用手背挡住湿乎乎的眼睫,维德兰氤热的鼻息熨着细嫩的耳珠,送进耳洞的声音带着说不出的躁意――是种隐约放软了的、近似诱哄的语调,与维德兰平时的跋扈和专断独行大相径庭。 他拍着她的肩:“类似的事情不会有下一次。” 西尔维亚被维德兰送回她的房间。 关上门将凛冽的寒风挡在室外,再打开水晶灯,暖融融的光充斥在狭小的空间里,皱起鼻头还隐约嗅得到松柏浓郁滑腻的香气。 西尔维亚背对着维德兰换衣服,脸上还有点难堪。 她不应该在维德兰面前哭成那样,这事又不是他的错。 她出身复杂,遇到的糟心事不少,却没有哪一次像今天这样,身体整个有如一团饱和了的积雨云,水汽不断淤积几乎克制不住流泪的冲动。 如果维德兰没来,她现在或许正被困在某个陌生男人床上被肆意侵犯。 她是真的后怕。 维德兰从后方掷来毛巾:“把脸好好擦一下,都抹成什么鬼样子了。” 西尔维亚蒙住脸,闷声闷气地回答:“可能女皇对你的审美存在一些误解。” 她站起身,对着镜子擦拭脸上的妆容。颜料像渗入皮下了一般怎么也抹不掉,尤其是那些缠枝花纹,脱下衣服才发现不仅是在眼稍,在乳根和小腹也有,密密麻麻缠住她的身子,仿佛是从肌纹里生长出来一般难以消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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