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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危墙之下 (第3/3页)
但没有人在意这些),要怀想先帝音容笑貌与文韬武略都不能够,朕很是忧伤。先帝的起居言行,一是能振奋精神,二是能学习治国,三是能略表孝心,右史觉得对不对。 右史自然磕头称好,并就着文鳞的瞎话编了一点不咸不淡的吹捧。 “好。”文鳞点头,身体前倾一些,声音居然有些人君的威沉,“记住,要全。一定要全。不然何以把先帝的治国方略融会于心。” 先不论史官和皇帝关系太过亲密是否会被卷入未知的漩涡中,右史只觉得这是一次跃身成为近臣中的近臣的好机会。于是日头刚刚偏西,藏于匣匦中的前朝记录就整齐地叠放在了文鳞案头。 而温鹄知道这个消息的速度也非常迅速,但他疑虑地快步走入暖阁时,已经是掌灯时分。文鳞手肘拄在桌面,侧着脸翻看着有些年头的黄麻纸。 温鹄猜不出所以来,只有先跪倒。黄麻纸在避风避光的地方存放了多年,翻页的声音脆得像枯叶,又像谁人的指骨被轻轻掰折。温鹄把两膝并拢些,拼命打消这几天来总是不断冒出的不详感。 “陛下。”他又动了动跪姿,双手贴地,“这些早年间的记录,是每日每时都记一笔,难免繁复,陛下有什么想知道的,可叫奴婢叙述。” 文鳞在书案后翻页的声音忽然停住了。 “只有一事想请教内使。”皇帝恢复那副怯懦的语气,仿佛是初入宫时悄悄地询问一些普通贵族都该知道的礼仪,“这记录中说,前朝二年,皇长子携皇次子皇三子及其余皇子向上祝寿。在此条记录之后,其余皇子都偶有记录,或是骑射得上欢颜,或是诗书上大为长进,尤其是十年后的冬猎,众皇子都有行猎的战果记录,唯独缺了一位。” 文鳞的手掌抚平纸页。 “温内使。朕想问。”他身边的烛火轻微摇曳,映在窗页上的阴影也在不安定地晃动,“这位皇三子,为何生平记录都被删涂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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