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大 中 小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
17/细数情郎 (第2/2页)
啄她手心的肉。 “还有哪些情郎。”他装作成年男子宽宏大量的样子,“朕一并帮你救了吧。” “还有许多。”她抬头从容答,“政事堂的同仁有一大半都是,方侍郎老实稳重懂得疼人,我尤为看重;凿佛像的木匠,打宝剑的铁匠,字画帖子先生,陪坐斟茶博士,打马球的京畿少年,舞胡旋的塞上胡儿。” 文鳞气息不匀,怒极反笑,“那温内使不算一个吗。” 亦渠摇摇头:“温内使自夸最善相人,可到现在他都以为亦某是龙阳君,拉着手底下一帮颇有姿色的小太监,对我避之不及。这样不解风情的蠢人,我不爱他。” 说到这里,文鳞已经辨别不出她所说哪些带点真,哪些俱是假。他嘟囔:“准了,都准了,你喜欢谁,朕赦免谁。” 亦渠笑:“陛下,烛照千古的圣君啊。” 就算知道皇帝偷偷跑出了宫去,温鹄也不好多说什么。天色大暗,宫室四角的仿树枝杈的巨灯一一亮起,文鳞坐小轿回到自己寝宫。等待多时的温鹄低头上去给他解斗篷——无形之中,他总觉得皇帝剜了他一眼。 自己偷跑出去还有理了吗。温鹄细眯双眼,用暗劲把手里的斗篷绷紧了。 “听说温内使很擅长相人。”文鳞接过茶盅,由小火者们给自己更衣,慢条斯理开口,“那内使以为亦舍人如何。” 温鹄娴熟地一躬身:“亦大人,心思缜密,老成谋国,国之栋梁。”呸,明明是心怀鬼胎的黑山老妖。 “还有呢。”文鳞饮茶。温鹄总觉得他的态度有点像某个人。 温鹄反应一下,赔笑:“是奴婢不是,内官怎么评论起外朝的事了,陛下恕罪。” 少来,每天在政事堂搬太师椅坐着的敢情不是你。文鳞又喝一大口,鼓着嘴腹诽。 静了半晌,温鹄又小心翼翼追问:“那陛下以为亦舍人如何。” “和你一样说不出所以然来(温鹄:怎么,我形容得还不够好啊)。”文鳞松了松头顶发髻,握着自己散下的长发,叹了一口气,“她的心思,朕看不透。”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