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殿选 (第2/6页)

选秀都选到他儿子身上了。”

    名单里颇有些名门子弟，看得皇帝直摇头：“这要是真选进宫他们还不尾巴翘上天去？……怎么还有高南星的儿子，她可是我的伴读，我同她姐妹相称的。”

    “高南星只做到了幽州刺史，高家如今没什么后劲，自然要从选秀上搏一搏。”燕王想着自家妹妹不会想不到这层利害，就补了一句，“她们家没几个适龄未婚的公子。”

    皇帝拿了一支细笔，蘸上朱墨，勾上了一个名字：“宫里的谢太妃是这个谢和春的……？”

    “伯公。”燕王早有准备，几乎是立刻接上了话，好整以暇地看着女帝的表情，“毕竟谢太妃年逾八十了，这谢家小郎才十七。”

    “江宁谢氏不得不笼络……辈分怪就怪了吧。”皇帝叹了口气，“就当是进来陪谢太妃的。”

    见妹妹翻了一通，总算是将名册放下了，燕王才随口问道：“陛下可想好了？”

    “纯如年岁大了，后宫诸事须得有人分理才行，自然得选一才名品貌都好的世家子，其他的嘛……朕一个都不想要。”有一个来一个，都只会增添麻烦。

    “听闻崔侧君近来颇为得宠，看来传闻属实，陛下有了贴心可人的侧君，便觉新秀无趣。”燕王揶揄道，“臣该恭贺才是。”

    “好阿兄，别打趣朕了。”皇帝无奈，“为了堵朝臣的口也须选两三个人进来，旁的……不如叫阿琦也来，她正好在京里，若她看中了便给她也指了驸马侧君之类，选秀本也是为了要给皇室宗亲指婚的，只是章定三年之后实在没剩什么宗室了。”

    燕王但笑不语。章定三年的襄王案后宗室们都恨不得改了他姓，当时沈相在这桩案子里出了不少力，牵连的宗室许多还是经他的手判处革职抄家斩首一条龙。如今由他上书宗室凋零，请求选秀，实在有几分讽刺。

    好容易到了殿选的日子，皇帝难得有一日不用朝会多睡了些时候，便也有些好心情，坐到正位上等秀子入殿。左下首是代皇后掌管内宫，位同副后的崔侧君，谢太妃作为先帝朝唯一尚在宫中的高位侍君坐右下首，再左侧便是皇帝的双生胞妹镇国昭阳长公主，与燕王相对，两人皆垂帘而坐。

    礼部官员争来争去，最后还是照着先帝朝旧例在御花园东北角的钟灵堂接见，顺序依照家中长辈官职排序，勋贵为先。

    “梁国公赵殷之子，赵崇光，年十九。”长宁按照名单依次唱来，原来身份最高的还不是沈相的长子。这少年身量高挑，猿臂狼腰，肌骨匀称，更有剑眉星目，与他父亲乃是一脉相承的武将气魄。

    少年人叩首，朗朗笑道：“臣赵崇光参见陛下，陛下万福金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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