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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09-4 (第2/3页)
毛躁喔。」 我咬着下唇,不想和她解释太多,反正最后也只会得到一句:「怎么会这样。」或者:「别担心,一定会好的。」这类无关紧要的安慰,我只想离开,坐在这里感觉像是浪费时间,虽然不可能直接搭车去找父母,我寧愿在宿舍发呆也不愿意坐在这里为了等待台上的人发言结束而焦急。 我找出一个合理的藉口:「我得回去煮饭了,今天司马言光比较早下课,我昨天买来的菜还没切呢,你不知道光处理那些有多麻烦,又不是随便弄一弄丢下去炒就好了,前面要做的事情可多了。」 煮菜这方面潘薇可说是一窍不通,她哦一声,终于放开我,靠回椅背上朝我挥挥手,「去吧,等着当人家准未婚妻呢。」 我不理会她的调侃,像个小偷般猫着身子,趁大家不注意的时候离开了。 以前就算再怎么讨厌、再怎么不愿意,我还是会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听他们说话,跟着大家行事,从来不会做出和大家不同的事情。在这种集会上偷溜可以说是第一次,毕竟「团结」二字可说是文学院的座右铭。人是群居的动物,就算你再如何形同异类、独来独往,有时候还是得照社会上的规则来行动的。 然而我却像身体里有把火在烧,而且越烧越旺,就快点燃某一处沉睡着的炸弹,不让我发洩就很有可能爆发。 让我不耐烦的事情或大或小,上礼拜天考证照的时候我忘记带立可白,于是向隔壁的同学借,监考老师走过来制止,我差点就向他顶嘴说借个东西有什么不可以?有一天中午吃饭的时候,潘薇吵着要我陪她一起买学餐那家总是大排长龙的蛋包饭,我口气很差的回她吃什么还不是都一样,干嘛要浪费时间排队。她的表情像是生吞了一颗鸡蛋一样吃惊。 这种情绪就像一种效力极强的蛊毒,慢慢的散佈浑身上下,我知道自己不对,却无法控制越发嚣张的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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