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鹅戏_十、风云玄机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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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风云玄机 (第2/4页)

摄,马霖濡和林槐生心底仍有一丝一毫忧虑,有时候这并非关乎成败,而是顺逆风云留下的隐秘残骸会惊恐谁人。

    持续拍了一礼拜,马霖濡抽空在隔壁片场大摇大摆地观摩。比起杜昱,他更看不顺眼的是陈俞。他自认眼光还算毒辣,在他看来,陈俞能参演,五分靠演技,五分靠门路,即使再怎么演左联褒奖的那类角色,也盖不住一种小人得志的阴险气质。

    时下消息已传开,渐渐有记者登门拜访,有备而来的记者欲满载而归并炮制文章盛宴,而林淮生他们看中的自然是记者任职的报纸立场,实则左翼、右翼、英美法派、日本通讯社等等对林淮生都不具备吸引力,他更希望自成一派无人打搅,然而浪潮已至,他决定继续与左翼和英美法派保持联系。林淮生并不会亲自接待记者,他一进入拍摄周期就只顾着忙碌已有的摄制计划,因此转告宣传部门的负责人去顶替应酬,并交代许多事宜少透露为妙。此番前来的记者得到了两张照片,其中一张定妆照登报见光后,确实令上海关注电影的人睁圆了眼。与此同时,另一张照片也得到注目礼,那便是映华最优秀的剧照师为陈俞拍下的定妆照。此前陈俞回上海毫无声势,现今阅读文艺板块的看客们都记住了这张皮囊。

    映华的名声非常响亮,更不必提安吉拉在好莱坞的地位。陈沛兰和陈俞加盟映华的新闻盛传,传到了何太殷的耳边。何太殷只当戏子的公家是一条野村,而戏子有好有坏,亦可以作远观欣赏的和可以亵玩的,以玫瑰和狗粪区分,狗粪的佳名是牲畜夜来香,依然如雷贯耳。他个贱人烂货,曾经令手下闻风丧胆,随心所欲要刀要剐,包养梨园角儿,也伸手搅过另一家电影公司的屎。陈俞的父亲陈临冬正是何太殷的手下,只听老板在讲,你儿甚好,搞定他就是搞定通天大道。陈临冬顿时脊背发凉,牙齿哆嗦,升米恩斗米仇,这么久了依然分不清何太殷讲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他就是个无名之辈,何爷不必放在心上。”

    “你真当我愚蠢?以为我不知道他们找陈俞是为了利用你前妻的关系私通社会局以求便利。老头,你以前好歹还是个官,现在欠了我一屁股赌债做牛做马脑子就变得有些不利索了。”何太殷穿着唐装,手扶龙头拐杖,硕大一颗的绿翡翠套在手指,秃亮如他头顶,光溜溜的威严从上贯彻到下,唯独张嘴时两颗黑牙稍显笨拙。他以往一有脾气,顶爱甩出个龙头拐杖敲人脑门,有几次下了重手,敲得人血液大流,如红疤过脸,一颗一颗滴在地板上。

    陈临冬进退两难,都混到这个地步,早已不要这脸皮。他在犹豫是撇清关系还是继续强认以防止何太殷中伤陈俞,最后吞咽两口唾液,选择沉默是金。跟了何太殷一年半载,陈临冬很快摸清他的路数。何太殷年过五十五后,鲜少亲自下赌,也不碰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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